又无天,借一步相偎,只给你看我软肋。」
肌肤相贴的时候我狠狠哆嗦着,最终还是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哭喊着,“不要了,停下。”
卫阙强硬地抓着我,我想逃,被他死死按在床上,我听见他粗哑的声音,仿佛被下药的不是我是他——
「想要痛得清醒时被壶温柔灌醉,不记得过去的自己是谁。」
我无助地喊了一声,“黎悯。”
卫阙像是被人扇了一个耳光,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狠狠抬起来,我见到他那张精致的脸,以及那双沸腾的眼睛。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冒险也当梦游,不在乎对错,只在乎你给的归所。」
我忽然间像是明白过来一个道理,歇斯底里地笑起来,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身体发烫,理智抽离,我又哭又笑,卫阙盯着我很久,低头再次吻住我。
我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肆意游走,闭上眼睛,身体覆盖上男人的气息。
「如果万种温顺谦卑,也逃不过是非。不如就做,叛逆的人吧,即便可悲可啐。」
那天夜里我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我梦见黎悯将我压在床上用各种语言羞辱,梦见他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姿势,梦见……他最后冷着眼对我说去死。
一夜梦醒,天光大亮,我醒过来的时候,口干舌燥。
我睁着眼,一脸麻木空白地望着房间的顶部,随后我起身,被子从我身上滑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手臂上的痕迹。
大脑嗡的一声,如同一枚炸弹在我耳边炸开,我神色恍惚,随后猛然惊醒!!
翻身下床,身体酸软地让我差点跪在床边,我扶着床沿跌坐下来,动作让卫阙转醒,男人转过脸来,俊脸上有两片重重的……黑眼圈。
我吓了一跳,心说不是吧,昨天晚上我这么狠,辣手摧花把人家都睡出黑眼圈来了?
卫阙抱着被子,从床的另一边咕噜咕噜滚到我这边来,随后探出脑袋看着坐在地上的我,说,“你……醒的挺早。”
我尴尬地笑了笑,“吵到你了?”
卫阙毫不给情面,“岂止啊……”
我咽了咽口水,“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卫少不需要我给你留下什么吧?还是说,要我给你一张支票,您自个儿填个数字?”
卫阙暴怒,一个枕头冲我丢过来,“那他妈是我的台词!何况我们昨天晚上没做啊!”
我了然地点点头,“哦,原来以前卫少就是这样大手笔的,等会,你说什么?”
卫阙带着两个熊猫眼点点头,“是啊,爸爸被你折腾得不想动了,黎悯以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昨天做了什么?!”
“……喊了八百遍的黎悯。”卫阙从被子下面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拽上床,我跌进被子中央,他掀开来将我塞入他怀中,搂着我说,“哎嘛……还是没醉的时候比较顺眼……”
我冷汗都被他刚才第一句话激得全身都是,我说,“你先说仔细,我昨天干什么了?”
卫阙闭着眼,“喊黎悯了。”
“还有呢?”
“喊黎悯我操你妈了。”
“……还有呢?”
“喊黎悯你活该断子绝孙,垃圾瘪三臭渣男,老娘要给你戴绿帽子。”
“……继续。”
“不过你骂完又哭了,说‘我跟你也没啥关系,我哪来的脸说给你绿帽子呢,你根本不在意不是吗?’。然后说完又开始骂,cnm的臭男人,嫖娼打女人的都是渣男,渣男都是狗,不得好死。”
“……你台词记得挺牢啊。”
“那你他妈一句话重复能骂十多遍,我不记牢我就是脑子有问题……”卫阙烦躁地啧了一声,“还带拳打脚踢的,我操,我昨天都快被折腾得晕过去了,按着你好好睡觉,结果快睡着的时候你又跳起来,梦游似的继续把黎悯一顿骂,我做梦都给你吓醒了……”
“哦……”我一脸懵逼,“打疼你没啊?”
卫阙冲我笑笑,“打疼了你带我去医院?”
“没钱。”我干脆利落地说,“疼你就忍着吧。”
“……”卫阙被我的理论怔到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无情,我昨天好歹用手帮你……”
“卧槽卫阙你可他妈快闭嘴吧!”
我捂住脸,太羞耻了!太羞耻了!羞耻度爆表!!!!
卫阙乐了,“哟!脸红了!我以为你昨天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让我带你走呢!”
我语无伦次,“我……我受刺激……”
“我知道。”卫阙把我收紧,将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你喜欢黎悯,我知道。所以我没做,你等下去哪,我送你。”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脑子里只剩下他那句我喜欢黎悯。
我不断地问自己,我喜欢黎悯吗?
原来这种心情是喜欢吗,那种恨不得他去死,那种恨不得和他一并死了同归于尽的心情是喜欢吗?
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喜欢呢……?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认认真真道了个歉,“抱歉勾引你了,但我不想负责。”
说的一脸坦然,脸上写着“欺世渣女”四个字。
卫阙愣了,反应过来骂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无情!!!!好歹还……yī_yè_qíng过一场呢!”
“那不算yī_yè_qíng!”我说,“那是我被下药了,而且不是没做吗!”
“那也差不多了啊!”卫阙过来搂我,“四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