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将所有材料都凑齐了。
然后,他开始仔细地察看示图说明,发挥他素来机警敏锐的洞察力,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并在各个示图之间找到差异之处,进行反复对比。
示图很多,大图示有一百零八个。每个大示图又分了好多个小示图,尺寸与标识都分毫不差地都标记了,就连微弱的弧度也一清二楚,可谓精细至极。
但这些示图的标识,大部人并不能看懂。
难怪竹逸居士会说示图很复杂。
不过,傅楼能看懂,看到这些示图,他想起了大傻的父亲天财哥,天财哥制作传音器和接收器的图纸与这些图纸所采用的绘图方法相差不大。
难道绘制这些示图的人与天财哥一家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地球?
每次说到地球,天财哥就会滔滔不绝地说那里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听的傅楼很想去看一看。可惜的是,就连天财哥也不知道地球是在亿万个世界中的哪一个地方,要找起来真是太难了。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知道了地球在哪,也不是想去就能去。
若仅仅是雷劫区,虽然很可怕,但傅楼有控电神通,倒也并不会惧怕,并有一些把握能安全通过。但是,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可怕乱流,还有未知的隐藏的可怕奇异能量,这些都不是他未成仙的躯体能抗得住的。
想完这些无关的事,傅楼开始研究示图。
由于傅楼曾经在天财哥的帮助下研究过传音器,因而对这些类似的示图看着很顺畅,理解也能准确到位,不会产生岐义。这一点,对于最后的成功与否至关重要,更可避免走很多不必要的冤枉弯路。
相比假的五彩鼎来说,玄天钟的结构要简单一些。
虽然傅楼对钟类法宝不熟悉,但示图很详细,不像五彩鼎那样需要不断地摸索才获得,加上有四个现成的玄天钟在一旁作比较。因而,他不需要旁人的帮助也能研透玄天钟的结构,而且所费时间不多。
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他就开始炼制一号玄天钟的胚子。
三天后,他所炼制的玄天钟的胚子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他开始研究其中的阵法。
对于阵法,他完全可以算是一代宗师,而且是最年轻的阵法宗师。千年之前的事情不清楚,但千年之内,除了他之外,没有这般年轻的阵法宗师。
因而,他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全弄清了一号玄天钟的阵法,而其他玄天钟与一号相比,只有微小的差别,几乎无须再费时间研究。
接着,他开始刻画阵法。这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也是最难的过程。
无论做何事,理论与实际终归是有一定的差距。很多人有一大套理论,却总是成不了一件事,哪怕是一件很不微足的事也成不了。并且,这种人还美其名曰:我太聪明了,需要的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却不知,这个执行者是最难做的。
幸好,傅楼总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而且,结合地非常完美,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傅楼当然算是一个天才,否则,世人还能找到几个天才了?
傅楼尝试了十次左右,失败的次数就开始减少一半,另一半是因为不满意。当他尝试了三十次之后,失败的次数又减掉了一半。当他尝试五十次时,没有失败,而且比较满意。
五天之后,他炼制一个自我感到满意的一号玄天钟。
傅楼敲了一下钟面,“当……”钟声因为没有用力敲击而不是很响亮,但钟声很悠长,似乎若没有房舍挡住的话,它能传到山脚下去。
钟声听起来既不燥耳也不软耳,恰似春天的第一声轻轻的雷鸣,听着令人怦然心动,响在心底:春天终于来了。
“果然是一号钟!曲子就从这一声开始的。”傅楼暗中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