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是完全不信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你这话骗得了别人,却是骗不了我的,你其实也不必害怕,这里不是青城派弟子的人不光你一个,还另有其人呢。”
周尧尧又是一惊,道:“还有其他人!”
他刚把话说出口,立即又是后悔起来,自己这么说岂不是不打自招了麽。
少年看着周尧尧,微微一笑,道:“当然,那个人就是我。”
“你?”
少年点了点头。
周尧尧重新审视了下眼前的少年,问道:“你也是误闯进来的?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少年目光有神的看着周尧尧把话说完,然后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你是误闯进来的。“
周尧尧又是一阵后悔,暗道自己怎么老是说漏嘴。
少年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不是误闯进来的,说起来我也算得上是阴出。”
“阴出?对了,你们说的阴出是什么意思啊?“想起王莹儿也和自己说起过这阴出的事情,于是问道。
少年揉了揉鼻子,解释道:“阴出便是那凡间未满十岁便夭折的孩童所化的魂魄,十岁前的孩童内心是最天真纯洁的,没有和邪念,最适合修道。破了十岁这个限界就不再合适了,他们有的赖在人世间成了恶鬼,但大多数都入了轮回。这仙界大多数的弟子都是阴出。”
“相对于阴出,还有一个出身叫做阳出,所谓阳出便是那些在凡间隐世修道成仙的修士,那需要很大的机缘与努力,他们羽化后的修为一般都是极高,内心的境界也是极高,青城派的创立者张天师便是阳出。“
周尧尧顿时恍然大悟,想了想,又是问道:“那既然你是阴出,肯定就是青城弟子了啊?“
少年耸了耸肩,道:“可我却是个例外。”
“为什么?”周尧尧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
少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此明月当空,正在最高处,已是快到亥时,他说道:“我还有点事,之后再聊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明天卯时在这里等我。我天天都会来这里的。”
周尧尧点了点头。少年转身准备离去,忽地又是回头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周尧尧道:“我叫周尧尧,你呢。”
少年嘴角一扬,露出他那充满自信的标致性的笑容,道:“我姓“杜“单名一个”开“,你叫我杜开便是。”
话毕便是转身离去。
周尧尧看着那人步履轻快的向湖对面走去,不过多时已是消失在了山下的树丛中。他只觉这个神秘的少年说不出的有趣,又是回头看了看那满湖平静的湖水,转身离了去。
他回到怡乐窝,躺在卧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中回想着那少年说的那个故事。又是联想起后院的石台和荆宇说的有关那两个木人的由来,从怀中掏出了那坠狐牙玉坠,玉坠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中,他看着狐牙泛出的温润的微光,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荆宇说过,紫微之气能够通过亡去者身体的残留将其复活,原来怡乐师祖摆设那四象阵是为了那只白狐狸,———他看着那玉坠上的狐牙,随后将之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抬起头望向了墙壁上的那幅画,此时月光透过窗檐正打在画上,能够看到玉立在梨树下的那个女子。
他忽然开始想雷小倩了,来这里的几个月以来他每日会想念起她,但今夜却是最为的强烈。
他也时常想起石笋观储物房中的那个声音。
那个充满诱惑的声音以及内容,如今还能够清晰的在他耳边回响。他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那铜鼎和铜鼎之下的那块地板,地板之下放着强烈的光芒,仿佛只要有人轻轻提一下那地板,光芒就会pēn_shè而出一般。
“地板下的那个人,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周尧尧睁开了眼睛,心想着,眼神中流露一丝激动和**。
他想去看看。
但是他现在却是进去不了的,石笋观周围都是那金刚阵和那高高的红墙,除非自己有荆宇那样遁地的神通。
在思考到这里后,现实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完全是在异想天开,于是强逼自己睡了过去。
第二天,王莹儿又是来看他,周尧尧欲要将昨晚遇到杜开的事情告诉她,却又担心她责怪自己到处乱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到了黄昏的时候,王莹儿离去,周尧尧便是迫不及待地再次来到了月城湖边,到湖边时,刚好是卯时,夕阳映照着湖面,一片美好。
他老远就看到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打坐的少年,从他的衣着上来看,正是那杜开。
他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杜开此时双手间正生着一股白腾腾的炁,听到周尧尧声音,依旧是闭着双眼,嘴里念道:“我最喜欢在这里修炼了,因为这里绝不会有人来,当然,除了你。”
他提了一口气,缓缓收了手势,仿佛在结束一件不能略过的动作,然后才是转头看向周尧尧,咧嘴一笑,道:“你倒是挺守时。”随后身手敏捷地跳下了石台。
周尧尧问:“你来很久了?”
“我白天一般都会在这里。”
“你在这石台上坐着干什么呢?”
“我在炼门。”
“炼门?”周尧尧不解的问道,他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