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大人,想必官位要比丁怀远高不少啊!丁怀远完全是在看他的脸色做事,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官儿,也与我们无关。只要不要招惹到他就好了。”秦从文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高大人并无好感,如果不是他,也许那贼就不会慌不择路的进了秦府。
“丁怀远是一城之守,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四品了。这个高立仁怕是来头不小啊!”
父子俩人对这横空出世的高大人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冲何而来。
“您说,会不会是那丁怀远求亲不成,所以想了这么个主意来找咱们家的晦气?”秦子诚虽然从十五岁起便开始着手一些家里的生意,但毕竟还是年轻,有些事情经历的少,自然想得也少,他直觉丁怀远是为了报复当年一事而来。
“不会,丁怀远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决不是心胸狭窄,为了一点小事儿就发难的人。”
早前丁怀远曾派人来府上说过亲,想为自己的独子求娶二小姐为妻,那时候秦倩心还未及笄,所以方婉茹便拒绝了。如今他丁家的公子已经娶亲,想必当年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他真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记仇的人,恐怕也到不了今天这个位子,早就让仇人拉下马了。
父子俩的家常话没说几句,便又转到生意上去了。
“子诚啊,为父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秦从文喝了一口茶,放在茶杯,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
秦子诚一脸为难道:“父亲,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也是为了咱们整个秦家好,可是我和清月成亲才没多久,马上纳妾对她不公平。”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儿女情长?男人三妻四妾本也是平常之事,再说此事关系到咱们秦家的生意,事关重大啊!多少年了,我们只是在台州以南的地方经营着家族生意,以北可是从未触及啊!眼下是个好机会,只要你娶了齐家的女儿为平妻,我们就可以打通京城这个关口,对秦家来说,是极好的机会。”秦从文经商多年,深知联姻对于秦家来说是极好的增强实力的机会。齐家是北方大户,又是皇商,根基深,家业大,人脉关系更是秦家拍马相追亦所不能及的,若真是能取了齐家的女儿,秦家的实力怕是又会增强不少。
“平妻?”秦子诚不自觉得提高了声调:“不是纳妾吗?怎么会是平妻。”
秦从文放下手中的茶杯,口气强硬道:“齐家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把女儿嫁进人家做妾?你也不想想,那是人家捧在手掌心里的宝贝,能嫁到咱们家来,是咱们家的福气,也是你修来的。虽是个庶出的姐儿,可却是个不输给男儿的。我听人提起过,她可是个真真有才的。”
秦子诚暗诽,不过是个庶出的,有才又怎么样?还能越过了林氏去?不过是看上了人家背后实力强悍的娘家,就把人说得跟朵花似的,倒显得林氏不堪起来。
秦子诚为难起来,父亲态度强硬,只怕不会歇了让他娶齐家女儿的念头。纳妾已经是林氏的极限,如果要娶平妻,那她会是什么反应?自己又该怎么跟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