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你说惨不惨。」
「说冤也不冤,谁不知道吕江怎么发家的,那些被他弄得下岗的职工什么的,
一人一句诅咒就够他受了,而且听说吕江建的那个什么馆的地块风水不好,上一
个买下地块的老总就倒了,原本是无期后来改成7年,吕江接手了这块地,家里
就接连出事,你说这东西灵不灵。」
「真有这说法?我老家父母还要我给他们订票,到时候来看展览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事小心谨慎点总是好的。」
「嗯,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回头好好说说他们去。」
「赶紧吃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迟到了可要扣工资的。」
外表老成的那个推了一把同伴,两人便不再讨论吕江案,他们很快就吃完早
餐结账走人了,并没有看到接下来电视里插播的一则最新快讯。
「近日来,会各界十分关注的吕江案开庭在即,但据市公安局新闻处通报,
前日吕江在看守所中突发心脏病,经警方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已于昨天深夜1o
点宣告死亡,经法医鉴定,死因为跌倒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警方已联系吕
江家属处理后事。」
对于这几则新闻和中年人的谈话,程旭听在耳中却并不是很理解,他只对吕
江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因为他的偶像曾经提起过这个人,而且从他的态度和铁拐
李偶尔说漏的只言片语来看,偶像似乎跟这个吕江有仇。
吕江就这么死了,这背后是否跟偶像有关,偶像的消失是否是为了吕江?程
旭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桌上的纸巾已经用完了,所以程旭在吃完小笼包后,随便扯了一张旧报纸来
擦手,擦完后他随后扔在了桌上,并没有注意到报纸背面的一行小字,写着上一
周有关淮海市官员的任命公告,其中一条是:「曹亚民任淮海市公安局局长,吕
涛不再兼任局长。」
从早餐店出来后,填饱了肚子的程旭,开始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家里走去,这
里已经离自己那个不远了,虽然有公交车可以乘坐,但程旭更愿意抄近路从
码头走,顺便消化下胃里那一笼生煎包子和两碗稀饭,而且还可以吹吹清爽的海
风。
他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的,所以对码头十分熟悉。这码头曾经是三港公司下
属的产业之一,鼎盛时期无数货轮在这里吞吐货物,只不过现在几经转手后,已
经大大缩小了规模和设施,更多承载了观光邮轮和游艇的停泊。没有了往日里热
火朝天的吊车和叉车,空寂寂的码头显得极为宽阔,足有十来个足球场大小的广
场上,人和车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不过这块场地却被内的大爷大妈充分利用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穿着整齐
划一的服装,就着自制的高功放音响翩翩起舞。程旭带着几分不屑看着那些大爷
大妈,他们拼命扭动着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和水桶般粗壮的腰身,脸上却呈现出
年轻人的那种喜悦笑容,他们这种追逐青春尾巴的行为实在有些可笑,就像一个
想瘦身的胖女孩拼命往嘴里塞吃的一样。
一阵节奏热烈充满煽动效果的歌曲传过来,有《东方红》、《南泥湾》、
《十送红军》等等,这些歌曲程旭并不陌生,因为无论在学校还是机关单位,街
道还是城郊乡县,到处都传播着这些经典红歌,这是本届市委、市政府重点
抓的会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标志之一,全民唱红歌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对外的名
片之一,招来全国和世界关注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广场舞已经成为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种时尚,每到早晨和
傍晚的时候,那些公共场所和公园绿地都成为他们的领地,个个载歌载舞沉浸在
自己的世界内,他们发出的嘈杂声响让周边邻居们不堪其扰,但又拿这些大爷大
妈们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当这些大爷大妈转战码头这块地方的时候,里的正常住户都舒了
一口气,毕竟在这个大广场上再大的噪音也会被海风吹散的,而且周边空荡荡都
是仓库没有住户,可以说是为大爷大妈们量身定做的了。
但是,在一个月之前的晨昏,这片广场却是空荡荡的毫无人迹,大爷大妈们
唱歌跳舞的热情也被压制了下来,因为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件都是
令人匪夷所思,相比之下,铁拐李的突然发迹甚至算不上新闻了。
幸福家园小发生了一起命案,那个开便利店的老张被刺死在自己家中,而
老张的老婆姚姐,那个白净丰腴言行泼辣的少妇却身中一枪,死在了离家不远处
的一栋正在施工的大楼内里,据说她死的时候全身赤裸,下体还留着xìng_jiāo的痕迹;
更令人犯琢磨的是,警方在那个大楼下方的水泥地桩上,发现一个光着下身的中
年男人,一条长长的竖着的钢筋从他的肚子戳了进去,将他整个人吊在离地十尺
的地桩上。虽然男人的五官由于极度痛苦而扭曲,但还是有人认出,这人就是失
踪大半年的郭奇,据现场目击者所述,郭奇的死相惨不忍睹,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