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铃轻摇螓首,说:“你可以放过豪城百姓,自然不会伤害约曼城屠民。”
其实我并不打算屠城,当日只是跟朵莱兹、积克做场龙凤戏,免去北方子弟兵的疑虑,而这一着赢得了蒂铃好感。其实我跟蒂铃关系并不差,只是各为其主而已,我笑着点头道:“有道理,不过我跟你爸爸的过节可不少,虽说当年是赫鲁斯从中作梗,但你爸爸也看不起我,一心希望凭女儿攀附权贵,在他眼中从没考虑西翠斯的幸福,这笔帐你认为应该如何清算?”
蒂铃同样是贵族妇女,对西翠斯遭遇自然感同身受,可是艾克汉始终是她父亲,可谓情义两难。
长身而起,我走近蒂铃的床,轻轻按着她的头顶,道:“我跟艾克汉不同,堤哥哥不会要你倒戈,对你来说是于理不合,但艾克汉的个性你也清楚,一旦涉及利益冲突他就会失去理智,堤哥哥无法保证不伤害他。”
现在的蒂铃跟当日相遇时判若两人,她温驯地任我摸头,仿佛回到从前她还小的时候,轻轻道:“堤哥哥……姊姊就在城内。”
虽然心里早有预期,但仍然忍不住浑身一震,道:“什么?”
蒂铃泪眼婆娑,声音沙哑说:“自从上次公主招亲,姊姊从帝中回来后,她抛下姊夫跑回来约曼城居住,更为此跟爸爸吵过很多次。姊姊很不开心,她越来越消瘦,每次见她都好像哭泣过的样子。”
胸口传来一阵绞痛,同时一道无名火烧上全身,上次在帝国中部皇城外的小河边与西翠斯秘密会面,没想到会导致她离开丈夫回到约曼城。艾克汉那个老匹夫自然不能接受,他一定千方百计逼西翠斯回去,借此保住他的权势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