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岚说道:“想必您也已经知道了,月如把她的参赛作品毁了,现在没办法参赛了,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双重打击。我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安慰她,而且,如果就这么退出比赛,对我们绣云坊的声誉也会有影响。所以,我希望我可以代替月如在决赛的时候在舞台上说几句话,我想用这个行为来鼓励她。可不可以请您帮我安排一下?”
贺长麟转头看着白子涵。
白子涵死死地盯着李彧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觉察到贺长麟的视线,她吃惊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你怎么看?”果然,贺长麟如此问道。
李彧岚心里再次吃惊,没有想到贺长麟居然会问作为秘书的白子涵的看法。
如果是平时,白子涵或许会觉得这件事不太妥当,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她刚刚经历了生死,看很多事情的想法都产生了转变,特别是她已经决定把所有的事都向贺长麟和盘托出的现在。
就算花月如和李彧岚再怎么出招,她都不在乎了。她为什么要去在乎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事呢?她只需要在乎贺长麟一个人的感受就可以了。
“我没有什么看法。”她平静地说道。
贺长麟便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许岷来安排。”他吩咐了许岷两句。
等他们离开之后,李彧岚关上门,回到绣云坊楼上。
“他怎么说?”一上楼,花月如就紧张地问道。
李彧岚淡淡地说道:“他让你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他本来是想要上来看你的,但是我说你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所以他就没有上来。”
花月如无力地坐回沙发上,刚才她原本是想在楼上看看门口的动静的,可是门口那棵大树太大了,她看不见下面的状况。
“李彧岚,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烫成这样的?”她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李彧岚平静地说道:“我一个人撑不起这绣云坊,你现在这样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再说,是你让我动手的,我原本就不同意这么做。”
花月如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
离开绣云坊回去的路上,白子涵清晰地听见贺长麟打电话吩咐许岷去调查花月如。
她震惊地看着他。
贺长麟腾出一只手来,握着白子涵的手,继续吩咐许岷:“查一查她去年的作品,看看那两件作品究竟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白子涵目瞪口呆,她突然觉得,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解释的时机。
不过,如果她现在不坦白的话,等许岷查出来之后,事情会更加糟糕。
今天,或许应该算是她的灾难日才对。这句话没来由地就出现在了白子涵的脑海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突然这么说很奇怪?”贺长麟打完电话之后,揉了揉白子涵的脑袋,嘴角微微一勾,有些自嘲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而已。我也不瞒你,我有些怀疑花月如、可能撒了谎。”
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不过,白子涵依然看得出来,他很愤怒,因为,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他撒谎。
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用查了。”
“什么?”贺长麟一愣。
白子涵有些哀伤地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当着他的面给许岷打了个电话:“刚才长麟让你去调查的,不用查了。”
许岷咦了一声。
“事实的真相,我知道,我现在会告诉他。”
白子涵这话说出来,震惊的当然不只是电话那头的许岷,还有这边车里的所有人,特别是贺长麟。
贺长麟差点儿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抓着白子涵手腕的手骤然用力,眼神充满了惊疑而又晦暗不明。
白子涵没有理会手腕上传来的痛楚,她挂掉许岷的电话,坦然地看着贺长麟,然后说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先听我打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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