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猜得出答案,因为越温婉的脑回沟,实在不同寻常女子。
此时此刻,只见睡醒了的越温婉揉着眼睛从马车上下来,在瞧见沈澜清的时候与沈流萤一样怔住了,正要说什么,沈澜清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像拖走沈流萤那般将她给拖走,不过比拖沈流萤的时候拖得更远,远远的,远到坐在茶棚里的沈流萤长情及云有心三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
这三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一路上都在看他的热闹,连最后一次热闹都不放过,还想看,没门!
沈流萤有一颗八卦的心,就在她焦急地想要冲过去凑热闹时,只听沈澜清拖着越温婉去往的方向传来沈澜清绝望的嚎叫声,就这一声,答案不言而喻了。
沈流萤顿时乐呵了起来,便是云有心都忍不住笑得幸灾乐祸,道:“看来沈二哥的大胡子白刮了。”
“哈哈哈——我去看看!”沈流萤乐呵呵地跑开,二哥果然战不过二嫂!果然二嫂是天底下最能治二哥的人了!
待沈流萤跑开后,云有心问长情道:“又要准备赶路了?”
“嗯。”长情淡淡应了一声,微转头看向云有心,问道,“阿七打算和我同行到何时?”
“能到何时便何时。”云有心浅浅笑着。
“一直逃避便是你的选择和办法?”长情又问。
云有心默了默,才道:“我目前只有这个选择和办法。”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阿风,不是来找我。”
“阿风如今可是忙得没时间理我。”
“罢了,这种事情,旁人始终是局外人,你决定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云有心没有在说话。
此时他的心里只在想一件事情。
小慕儿可还好?
次日夜。
曾到过翠县的灰篷马车辚辚驶向皇都,但驾车的女子却在即将到达皇都城墙脚下的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她恭恭敬敬地对马车里的男子道:“主人,皇都正乱,可还要进?”
男子伸手将车帘掀开,瞧着前方不远处城防森严的城门,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进了,寻个地方让马儿停下歇歇,明晨再接着赶路吧。”
“是,主人。”
当女子将马车调转了头后,只听男子温声问她道:“我们似乎又来迟了一步。”
“是的,主人。”女子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便是恭恭敬敬的语气都如机械一般,毫无生气,就像是个没有情感的人一样。
“如此浓重的妖气,不知是否与天阙山的封印有关。”男子似自言自语道。
“主人可需属下连夜赶往天阙山?”
“不必。”男子语气温和,不紧不慢,“不急在这一夜。”
“是,主人。”
过了少顷,男子又自言自语道:“妖气冲天,竟不见一个诛妖道人。”
“主人已道今回妖气不同寻常,应是只有主人能感受到而已。”女子道。
“呵呵……”男子轻轻一笑,“的确如此,寻常道人怕是感受不到今回这奇异的妖气,这天底下,怕是只有无道及无念两位道行高深的真人才感受得到。”
“但他们都在云梦山上。”
“无道及无念两位真人已有数十年未离开过云梦山,竟因召南立新君一事而双双下山来,想来卫风真是三帝之一转世,且听说无念真人到京城时曾到过沈家找过莫家少主,不知无念真人与莫家少主之间是何关系?”
“属下不知,但属下直觉,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莫家少主,藏得可真是深。”
“主人目前有任务在身,不是思量莫家少主之事的时候。”
“有些恩怨总要处理的,坐着也是坐着,藏锋你竟还不许我想一想了?”男子浅笑,很是温和,并无怪罪女子的意思。
女子名唤藏锋。
藏锋,是公子白华的影卫。
能让藏锋寸步不离跟着且还如此恭敬侍奉的人,除了白华,还能有谁人?
马车里的年轻公子,便是白华。
从天牢逃离的他,竟也来到了漠凉国!
并且他的目的地,也是天阙山!
召南国,京城,皇宫。
卫风坐在书案前,蹙眉看着手上的折子,看罢往旁随意一搁,站在一旁的卫子衿则是将他随意搁到一旁的折子和他已经批过的其他折子摞到一起,码得整齐。
夜已深。
卫风紧拧的眉心未曾舒开过。
黑猫小乌黑蜷在他的脚边,借着他的衣摆取暖,天已入秋,小乌黑已变得懒洋洋的。
“扑棱棱——”御书房门外忽传来羽翅扑扇的声音,且声音颇大,显然不是小型的鸟类。
习武之人耳力向来敏锐,卫风握着毛笔的手顿了一顿,紧拧的眉心在抬头看向殿门方向时舒开,而后忽地笑了起来,“哎呀呀,门外那不是小心心养的大黑?”
殿门外扑扇着羽翅落到高高门槛上来的,正是云有心养的海东青,通体黑色的海东青。
大黑,是卫风给它取的名字。
卫子衿纠正他道:“爷,七公子的海东青名唤乌泽,不是大黑。”
也只有爷这种人才会给一只上等的海东青取这么俗气的名字。
“呿,乌泽多俗气,大黑多好听。”卫风搁下笔,使唤卫子衿道,“小衿衿,赶紧的,去把大黑腿上的信筒给我取过来,一定是小馍馍和小心心想我了,给我写了信来。”
卫子衿站着不动,只道:“爷您不是不知道,七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