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被胭脂夫人骂的狗血淋头,悻悻的离去了。
胭脂夫人几乎是瘫坐在地,失声痛哭,她的哭声里,满是绝望,还有痛心,甚至还有满满的怨恨。
她的侍女走近了营帐内,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胭脂夫人,侍女竟然也为之动容,流下了眼泪。
“夫人,您别哭了!”侍女擦了擦眼角,将她扶了起来,说道:“木都首领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回来的!”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连我自己的兄长都落井下石!”胭脂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夫人,怎么办?连您的兄长卡布都似乎不愿意帮咱们了,木都首领就算回来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胭脂夫人突然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阴冷,然后说道:“备马!我要去南边。”
“夫人是要去做什么?”侍女有些吃惊。
“不管首领是不是从南边回来,我都要去寻他!若是寻不到他”胭脂夫人咬咬牙,终究没有说出下半句话。
侍女站在一边,不知如何劝慰,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胭脂夫人起身,然后收拾了一张毯子,水囊之类的东西,同时说道:“去备一匹马就好!你不必随我去!若是我没有回来,你便自谋生路去吧!”
侍女听到胭脂夫人这样的话,再次流下了眼泪,一边帮着胭脂夫人收拾东西,一边说道:“不管夫人去哪里,奴婢都跟着您!奴婢这条命是夫人给的!就算死!奴婢也死在您前面!”
侍女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一旁的胭脂夫人不由得停了下来,备受感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说道:“到最后,还能支持我的,竟然只有你!也罢!既然这样,咱们主仆一场,就生死与共吧!”
“嗯!”侍女用力的点点头。
入夜,羌族的营地里开始寂静下来,除了篝火堆里“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和偶尔走过的巡逻的士卒,营地里再无其他动静。
胭脂夫人和她的侍女,一人牵着一匹马,猫着腰,蹑手蹑脚的穿过营地后方,每走几步,便停下来,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最终,主仆二人完全离开了营地,牵着马翻过一个小山坡,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夫人,往南去那么大的地方,咱们能找到首领吗?”侍女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抓着马缰绳,骑在马背上问道。
胭脂夫人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渡河北上!可是,这条路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了!”
侍女点点头,胭脂夫人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说道:“就看天意如何吧!”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勒马停下,侍女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夫人,已经后半夜了!咱们离开营地已经一百多里地,歇会儿吧!”
胭脂夫人喘着粗气,轻抚着马脖子,此时她们和胯下的坐骑都已经大汗淋漓。于是胭脂夫人翻身下马,吩咐道:“也好,再跑下去,咱们的马也吃不消了!”
侍女也连忙下马,接过了胭脂夫人手里的马缰绳,然后牵着两匹马,就近找了个地方拴着。
“喝口水!”胭脂夫人擦了擦嘴,然后把水囊递给了侍女。
“谢夫人。”侍女点头示意。
胭脂夫人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她的侍女走过来问道:“夫人,要不要点个篝火?这大晚上的,怕是有豺狼野兽。”
“不必了,咱们歇息不了多久,更何况点篝火,火光太大,万一被人发现,反而不妙。”胭脂夫人颇为担忧道。
侍女点点头,说道:“那我去捡些干树枝,火把快没了,也好捆起来带着。”
“去吧!别走远!”胭脂夫人抬抬手。
“夫人放心!”说完,便拿起手边已经烧的差不多的火把,捡树枝去了。
没过多久,胭脂夫人便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自己的侍女正举着火把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没跑几步,便丢下手里的火把,用力踩灭,然后尽力压低嗓门冲胭脂夫人喊道:“夫人!快!有人朝这边来了!”
胭脂夫人一听,连忙起身,去牵两人的马,手里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还四处张望。
“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胭脂夫人终于解开了马缰绳,问气喘吁吁的侍女。
侍女摇摇头,一边牵着马准备上马,一边说道:“没有!只是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是朝咱们这边来的!”
“说不定是桑铎的人!不能让他们发现咱们的行踪!咱们快走!”胭脂夫人说着,狠狠的一边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跑了过去。
“夫人,我记得往西南边有一片密林,翻过这个山坡没多远就能到,咱们去往那边去,或许比较安全!”
“好!”
主仆二人低着身子,伏在马背上,策马狂奔。眼看着快要跑上坡顶,忽然两匹马拦在了他们面前,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勒马,而胯下的坐骑似乎都受了惊吓,前蹄一抬,两人便被掀翻在地,朝着山坡下滚了下去。
马背上的两个人,看到这两人滚下山坡,也毫不犹豫的骑着马冲了过去。
胭脂夫人和她的侍女,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两人全身酸痛,头昏脑涨,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两把长刀便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胭脂夫人抬头一看,借着微弱的月光,眼前的两个人,虽然穿着羌族人的衣服,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