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多思,一招“迷踪步”飞身绕开。只听“嗖嗖”,抬头一望,空中似有无数把钢剑如白龙般直钻而来。一急之下,两爪齐出,向剑影击去。
谁料双爪一击,竟然击空。突觉背后急风袭来,竟是武三休提剑刺来。文容全无防备,眼看背心将被刺中,突闻背后又一阵风,“唿”地飞驰而来。紧接着兵刃相接,打斗起来。
文容猛一回头,竟然是李猛提刀与武三休酣斗起来。
文容回想着方才的点点滴滴,忽然眼睛一亮,随即大悟。原来方才武三休那招剑影如织的招式正是三年前杜若使过的“横光掠影”,只不过他比杜若使用得更加犀利透彻。方才的无数钢剑刺来竟是幻觉,对方虚招一出,迷乱敌人心智,实则腾空跃至身后,再使出杀招,实乃诡异神奇。
谁料半路杀出个李猛,他已将许潇潇长剑削断,占尽优势。这才有空隙发觉此招,出手相阻。
眼下李猛与武三休交上了招,文容见时机难得,抢步上前,铁爪急出,直攻武三休要害。
许潇潇见对方以二对一,愤慨不已。眼下长剑已断,遂随手拾起一块石子,“嗖”地弹向无崖。文容一惊,铁爪回爪抓,将石子抓住,一运内力,捏得粉碎。正欲得意,李天歌持着带有剑柄的半截断剑杀将过来。无崖一奇,随即侧身闪过。李天歌回剑再刺,无崖仰首避过,同时左爪直出,欲击对方右腕。李天歌绝非等闲之辈,断剑飞速切下,无崖急忙缩回左爪,右爪疾攻对方左臂。
李末歌知此招躲闪不过,好坏也是被击中,并不闪避,断剑横削对方上盘。
文容万没料想李天歌竟不守反攻,只见“啊啊”两声,两人各自向后退开。
许潇潇左肩已鲜血淋漓,文容直捂着肚子,一道血痕十分明显。
许潇潇此刻急需援助,他的伤需要一个人的金创药,或者有人能趁机给无崖补上一剑,也能化解当前的险境,他首先想到了一个人——蜻蜓,蓦一抬首,见蜻蜓体力已恢复,正与武三休联合对抗踏沙。
许潇潇心头稍感触动。不是欣慰,而是一丝酸楚,一种莫名的凄凉。“为什么她不来帮我?难道她不知道武伯伯武功高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提醒她,还要出手帮她?可现在她……?”想到这,又转念想:“也许她觉得踏沙武功更高,武伯伯更需要帮助。也许她对我错怪她还耿耿于怀呢。”
“唉,我许潇潇是怎么了?这是生性顽劣,淘气胡闹,大事小事不放在心上的李天歌吗?我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正想到这,余光中蓦然银光一闪,无崖正盯向蜻蜓的背心,目光中充满杀气。
许潇潇大叫一声,“蜻蜓当心!”强忍着肩头疼痛,纵身向前。
只听“嗖嗖嗖”三声,三枚银针分别射入许潇潇左肩、胸口、右臂。许潇潇惨叫一声,就地倒下。
蜻蜓正削李猛右肩,一听声音急忙收剑跃起开。见许潇潇痛苦倒下,忙抢步上去,蹲下身来,扶起李天歌,焦急叫道:“许大哥,你怎么了?”
说来也巧,这三枚银针并不含毒,虽皆刺入许潇潇身体,可射入左肩的那枚正中“天突穴”,许潇潇本来左肩受伤,血流不止,谁料“天突穴”一被银针扎中,反而闭塞了血管,鲜血逐渐止住;射入胸口的那枚正射在许潇潇胸口藏的银镖上,并未触入肌肤;只有那枚射入右臂的,带来了一定的痛苦,但并未伤及要害,实无大碍。
蜻蜓声音嘶哑,颤声道:“李……李大哥,你别吓我啊。你是为救我才这样的吗?”
许潇潇捂着右臂,鲜血缓缓从指缝中渗出,银针已深入肌肤。虽伤势不重,可如此血流不止,也将血尽而亡。银针如若不取出,左臂也将从此废弃。
蜻蜓愤愤道:“我跟拼了!”提剑向文容削来。文容忍着腹部伤痛,疾速出爪,此时已是生死关头,故招招狠辣无比。
蜻蜓左闪右避,不让对方近身。并转动脑筋,欲跃至对方身后,趁机出剑。
这时,那边李猛虽失去左臂,可那银刀坚固浑劲,招术沉稳深厚,刚劲无比。武三休虽屡出奇妙剑招,可总被踏沙浑厚强劲的刀气压制着,已明显劣势。
只听“当”地一声,武三休的泰山绝学“向天剑法”已被李猛破解。银刀以刚抑柔收到奇效——长剑力道不足,终于被银刀拔去,落在地上。
李猛大喜,刀光斜劈而下。
眼看武三休性命休矣,李猛突感右腕一丝剧痛,手上一软,“当”地一声,银刀落地。
竟是将方才文容射入他胸口的一枚银针取下,反射向李猛。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出手救侠士!
这一招来得出乎意料,李猛全无戒备。当下只觉右腕酸痛无比,鲜血竟汩汩涌出,想是射入动脉,再过一盏茶的功夫,性命难保。李猛无睱顾刀,凝气运功。
武三休见势,飞速勾起落地的长剑,身子一掠,银刀也已在手。
李猛虽见在眼里,可左臂已失,右腕已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