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吴小言不如沈佳所想不过是个普通的八灵宫开的假修,那么没有足够价值的人便没有存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而如沈佳所猜测的话,吴小言与袁子航的兄弟情深不会有假,其唯一的兄长濒临死去,这时袁子航岂能不自投罗网。到时即使得不到云虹密钥,也能卖其他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真是好一番算计!
袁子航思前想后,才从仆人与沈佳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个大概,若是自己和大哥都没有灵境修为,想到此处,一时也觉得背后冷汗嗖嗖,这几个人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袁子航又遥遥打量一番站在茶楼外的吴小言,忽然觉得大哥很可怜,他不曾存害人之心却依旧被人设计陷害,他以诚待人却遭人算计。在这残酷的修道世界,他可能还不懂得生存之道,忽然想起自己初见吴小言时不过随意设计了一番,吴小言就非常利索的上当,又是一阵苦笑。也同时暗自庆幸后来的结拜。
茶楼一间封闭的客厅中,沈佳从仆人口中得知丁原从隋南到来并霸占了济远城武斗场的消息之后,脸色阴沉下来,变幻不定。丁原来的目的她倒是也能猜的出,无非就是为一雪两年前钟龙打上隋南将其兄长斩杀,并霸占隋南武斗场威慑满城之耻,也是那一战,三城最神秘最强大的隋南城颜面扫地,也是那一战铸就钟龙三城第二九灵宫修士之名。
当然,三城之人都知道,除了欧阳靖久居第一之位外,排名前五的几人大都不相上下。当初袁子航恰好位列第四,因此也并不畏惧钟龙。
沈佳可不管丁原有什么目的,济远城的名誉什么的更是与她无关,只要不违背她的利益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又与她何干。
沈佳美眸闪动间,一丝精光闪过。
“或许,可以安排吴小言与这丁原相斗一场,已观成效。”转眼间,沈佳就作出了决定。
沈佳从茶楼走出,见吴小言依旧等待,便告罪道:“因有临时些私事需要处理,怠慢了吴兄,还望吴兄宽宥则个。”
吴小言笑道:“姑娘严重了,你我之事不过个人私事,当然以姑娘公事为先。”
“其实也并非什么公事,不怕兄长笑话,只因西城区来了个自隋南而来的九灵宫开的妄人,扬言要战败我济远所有灵境之下的修士,自然惹的好大一番风波,手下前来告知,并接到几位朋友的邀请,想来有必要插手此事。”沈佳展颜道。
“哦,还有这等事?”吴小言对着修士有些好奇,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沈佳是何等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何等厉害,饶有兴味道:“怎么,吴兄也有兴趣前往武斗场一观。”
吴小言对这等从未遇到过事好奇之心在所难免,理所当然前去一观,于是含笑点头。
二人也不废话,说走就走,各自展开身法,如同游鱼一般穿梭往来人群之中,速度何其之快,普通人只能看到一抹淡淡的影子从身旁飘过。
吴小言并不识路,因此刻意比沈佳慢上一拍;而沈佳则对吴小言另眼相看,她本是九灵宫开修士中以速度见长,虽未尽全力,可吴小言却仅仅比她稍慢一拍,如何不令她吃惊。
百丈外的一处暗地,袁子航见二人即将消失在人海中,便不再跟随,转身从另一条道路以更快的速度朝西城奔去。
当吴、沈二人穿过东城的人潮,行至官道处,二人速度更快了。无与伦比的速度让沈佳对吴小言的评价又提高了一分。
当二人行至武斗场十数里处,以吴小言的目力已经隐隐望见将武斗场围的水泄不通的人潮。
吴小言哪里见过这般大的场面,不禁感叹果真不虚此行,对接下来的行程有所期待。
忽然,异变陡生,吴小言发现右方距离自己数里之地似乎有一辆囚车,吴小言凝聚目力遥遥一望,不禁大吃一惊,那囚车中竟是一羸弱的女子,而前面高坐马上的领头之人是一眉清目秀的锦衣少年和一阴鸷少年,并带着七八名护卫随从。令吴小言吃惊的是那阴鸷少年不是别人,却是城主冯景泽的侄子。
吴小言听袁子航说过这阴鸷少年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心里猜测八成是件强抢民女的勾当,而那锦衣少年估计也是一丘之貉,既然被他撞上了,焉能不闻不问。一番思索中,便有了计较,却是不知何时早已向右转去,忘记了向沈佳打声招呼,而沈佳本是身在前方,吴小言又高她数个境界,二人前行数十里之遥,沈佳哪能时时关注吴小言,从而导致沈佳并未发现异常,依旧奔前方疾驰而去。
当沈佳行至武斗场外围时,才发现吴小言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不过她并未惊慌,眉头一皱,思索一番,便要按原路返回。暗自笑自己过于高估那人的实力了,再怎么强,也不过是八灵宫开的修为,怎可能全程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
话说,吴小言奔走至马车前拦住那阴鸷少年的去路才猛然发现沈佳已不知去往何处,但他明了现在并不是纠结于此事的时机。
吴小言负手立于众人之前,木然的盯着阴鸷少年一干人等,冷声喝道:“囚车里那名女子是何人,所犯何事?”
那阴鸷少年开始为看清来人,先是一惊,而后听吴小言如此质问,自然大怒,与锦衣少年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