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阿元哥你回去陪小况。楼下宴厅也不用我们管,他们今晚爱怎么闹怎么闹。”
傅令元点点头,和陆少骢分开。
走进电梯,门关上,跟在后面的栗青这才得以告知:“老大,阮姐刚刚走了。”
比他所预料的要提前离开,傅令元愣了一下。
“还有,阮姐的号码暂时打不通,估计是之前掉游泳池,手机也泡坏了。”栗青继续汇报。
轿厢壁铮亮,映照出傅令元眉宇间的疲倦和清寒。他阖眼揉了揉眉骨:“走了也好。那一会儿就不去见她了。我自己再找时间。”
栗青觑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应承:“好的,老大。”
电梯“叮——”一声,傅令元迈步出去,目光已恢复棱锐。
…………
阮舒没有留下来洗澡,在闻野离开后,她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整理好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带走,直接下楼去退掉了房间。
盛夏的夜风迎面吹来明明该是燥热的,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有来得及吹干的湿头发飞乱了一绺到脸上,冰冰凉凉的。
定住身形,阮舒捋好头发,转身,视线钝钝地回望华灯璀璨的酒店。
垂于身侧的手凉凉的,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
眨眨眼,她低低垂下眼帘——自己今晚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少顷,阮舒转回身,抬起头,神色已恢复清冷,大步走向停车场。
顺利取了车,驶出酒店的范畴,在第一个路口遇到红灯。
阮舒停下,等待。
大概真有点着凉了,鼻子塞得难受。
她倾身,伸手抽了两张纸巾。
坐正回来时,视线掠过后视镜,镜面上照出后座里一张男人的脸。
根本来不及思考他明明消失了那么多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车子里,阮舒第一时间就要推开车门下车逃命。
谭飞从后座扑上前勒住她的身体,手中抓着一支注射针便朝她的脖子扎,将液体推送。
脑袋立时晕眩,阮舒身体无力,抠在车门的手使不上劲,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是谭飞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