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南山:“找人看起来了”。
“尽快把她送回美国”。
岳南山想起何苒那副泰然模样,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她说要见你”。
苏应衡冷笑:“马上就到”。
何苒来得太突然,如果不是岳南山及时发现,她不知道会掀起多少风浪。
苏应衡到了自己在威尔森酒店订的长包房。
森冷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寒气逼人。
脚步很快到了套房门口,两个保镖守在门外。
“苏先生”,保镖异口同声,朝他哈腰。
苏应衡抬了抬绷紧的下颌,套房门被保镖打开。
五星级套房的内部很豪华,如果没有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切会显得更加和谐。
何苒抬眼看着日思夜想的高大身影,激动得全身发软。
“你来了?”,她红唇轻颤,目光死死追随他。
苏应衡长腿逼近,手搭在椅背上,俯身,卡住何苒细长的脖子。
“我说过,我的耐性很差”,苏应衡脸色阴沉得像一场暴风雨。
他身上的气息女人心动不已,哪怕苏应衡是真的想折断她的脖子。何苒心里也一阵陶醉。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年,你屏蔽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没办法,只能找到这儿,见你一面。你放心,我不过打扰你,只要远远看你一眼,就足够了”,何苒祈求道。
苏应衡收紧手指,直到何苒张着嘴拼命呼吸,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他才放手。
何苒大口呼吸着空气,剧烈咳嗽。
苏应衡抽了纸巾,狠狠擦着碰过何苒的那只手,上面带着令人恶心的细菌一样。
“滚回你的美国去,这儿不欢迎你”,苏应衡沉声道,压抑着怒气。
何苒:“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
你有权利来去于黑暗,任何阴影都挡不住强光。
这是何苒曾经作为他的心理医生说过的一段话。
苏应衡在一朝爆红之后,空虚渐渐占据了他。
阴暗的角落又生出触角,不断壮大。
他每晚都做噩梦,从失眠,渐渐蔓延成抑郁症。
他毫不怀疑,自己继承了母亲自杀的基因。
但当某种催化剂蠢蠢欲动的时候,会被他毫不犹豫地压制下去。
他没那么软弱。
可活着,的确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所以他的经纪人帮忙找了一位权威的心理医生。
ariel,这个曾经被心理学界看作弗洛伊德再世的女人。
苏应衡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厌恶,甚至带着曾经占据整个身心的暴戾。
这个女人多么适合下地狱!
苏应衡想起自己曾经的经纪人王仪伟的话来。
“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要想让你消失,绝不是件困难的事”,苏应衡淡声说道。
何苒是个把灵魂交给魔鬼的女人,她笃定一笑:“你不敢杀我,那些录音资料还在我手里。苏先生,要不要让那些疯狂喜欢你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特别是你那位美丽又黑白分明的妻子”。
当她提到艾笙的时候,苏应衡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
**
艾笙等了很久,苏应衡都没有回家。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听到窗外沙沙地响着,第二天起床一看,地上果然湿漉漉地。
后院几棵亭亭如盖的桂花到了盛放的时节,空气里冷香浮动。
艾笙没空出去散步,因为从昨晚开始,苏应衡就断了音讯。
“艾笙,再不吃饭就要迟到了”,严阿姨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艾笙眼睛仍然透过落地窗,看向通往前院的那条路。
期盼着那道矫健身影大步流星地走来。
晃神间,真就看见苏应衡西装笔挺地出现,艾笙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幻觉。
转眼玄关已经有响动,艾笙迎上去。
“你去哪儿了?”,艾笙刚问了这么一句,就被男人抱住了。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向有力的牢笼。
吞吐间全是她身上甜丝丝的温暖气息。
忽然觉得,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光明。
------题外话------
二更,艾玛,看来码字真的要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