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沈放耸拉着一张脸,匆匆离去。
“媛媛,外公这么做,你不反对吧?”
“呃…不反对。”女娇娥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之色,旋即道:“外公,那少年说弥勒教聚集流民前往南阳,这其中…”
“嗯,确有不妥。”白发老者点头道:“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光化军校尉邵兴率麾下五百多宣毅卒叛乱了。”
女娇娥眉头微蹙,沉吟道:“光化军在襄阳附近,弥勒教聚流民往南阳,怕是……”
“没错。”白发老者道:“枢密院原以为光化军叛是因兵卒不满将领苛待所致,而今看来怕不那么简单,可能有弥勒教歹人有关。”
“襄阳与南阳相距甚近,附近又都是逃难的灾民,若弥勒教的歹人从中生乱,整个京西路恐怕…”女娇娥眉宇间骤然满是忧色。
“京西路关乎东京安危,我这就上疏官家,再晚了恐怕要出大事。”
白发老者立即命仆从取来笔墨纸砚,匆匆拟写奏疏,吩咐道:“速送东京,片刻不得耽搁。”
亲信仆从领命而去,女娇娥沉吟道:“看来枢密院有些大意了,不过官家还算谨慎。”
“哦?”白发老者顿时眉头一挑。
女娇娥悠悠道:“外公上疏请旨巡视西垂,官家却命您宣抚京西。起初我以为是官家不忍驳您报国之心,也不忍您年迈奔波之故,而今看来,官家的安排另有深意。”
“媛媛果然心思聪慧。”老者笑道:“话虽如此,但外公此番宣抚京西,多亏有你……也多亏了那个少年。”
“外公言重了…”
“唉,媛媛若生得男儿身……放儿要是有你一半……”
白发老者摇头叹息之时,仆从快步而来,躬身道:“李公,京西经略尹判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