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逗女人开心。」
「你开心吗?」
「想逗我开心,得多下工夫。」
「哦?那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好,我一定努力争取!哎,小熊好像不太高兴,他怎么了?」
熊燃自始至终都死死盯往母亲,绝对不是欣赏她的舞姿,因为他脸上没有任
何表情。一个人脸上没有表情往往代表他心里有股怒火,只不过这股怒火被强行
压住暂时没有爆发而已。
「也许是工作太累了吧,小孩子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
「我很欣赏小熊,为人正直坦诚,工作又努力上进,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现在
不多了。」
「是吗?那骆少可得多多提携哟!」
「这个自然,他现在已经是行政总厨了,这都是我向父亲极力推荐的结果,
我想再过几年,让他做个副总也是不成问题的。」
「嗯,那我替他先谢谢你了!」
骆和在白鹿面前极力邀功,把自己比做萧何比做伯乐,虽然其中不免有夸大
其词的地方,但熊燃受他恩惠总是真的。
男人们趋之若鹜,竞相邀请白女士跳舞,骆和显得大肚能容,并不反对自己
的舞伴被别人请去。他有他的考量,所谓上山打猎见者有份,是绝对不能吃独食
的,更何况白鹿不是他的个人财产,如果加以阻止反对,不但显得自己小器,还
极有可能会引起她的反感。
白鹿落落大方,几乎是来者不拒,尽显她高超的交际手腕。但有两个人她没
有跟他们跳,一个是她的儿子熊燃。熊燃没有邀请母亲,也没有邀请别的女士,
有女士动来邀也都被他婉言谢绝了。整个晚上他都待自己小小的地盘里闷闷不
乐,当舞会进行到一半时他离开了,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包括母亲。白鹿本来是
想趁这次机会和儿子再拉近些距离,动邀请他跳跳舞,无奈追求者太多让她应
接不暇,等回过头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儿子了,也就只能做罢。
另一个就是搞笑的那个地产商鄙人,今晚的舞会他也来了,他应该也算是个
「大人物」吧。在商贾政客云集的场,鄙人处处陪着小心,尽量不显露自己搞
笑的本质,但藏头藏尾努力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在「赵美女」面前露了陷。他看
见骆和被众人羡慕,难免心里痒痒,忍不住也去请求美女赏脸跳支舞。
「赵女士,你好啊!」
「楼老板,你也好。」
骆和听得一楞,因何这两人都改的姓氏自己竟然不知?后听白鹿说起下午的
事才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炸了肺才算罢了。那鄙人在一旁窘得无地自容,若是
能把骆和剁碎了吃掉方才解他的恨。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地产界巨头张老板的公子
本市十大有为青年张彪,这位是白鹿白女士,你们来重新认识一下。」
「原来是张公子,久仰久仰,鄙人白鹿,请多关照!鄙人在张公子楼盘买的
那套房子,打三折的承诺若是还有效,鄙人将万分感谢!」
白鹿效法古时女子的模样给张彪盈盈施了一礼,她左一个鄙人右一个鄙人,
直把张彪弄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极不自在。
「咳咳,白女士真会开玩笑,鄙……我从来没有开过这么低的折扣,不知你
是从哪儿听到的?」
「怎么你忘啦,你追我们的时候不是喊着四折三折吗?」
张彪支支吾吾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总之就是不知该怎么应对白鹿的提问。
「可能是我听错了也不一定呢,真要打三折岂不是亏大了,就算是傻瓜也不
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你说是吗?张公子尽可放心,我是不会死乞白赖向你要三
折的。」
「哎哎,是是,一定是听错了,白女士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丈夫,够仁义够
爽快!但不知女豪杰肯否赏一小脸,和鄙……和我跳支舞呢?」
「哎哟,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本来也想答应你的,但骆少已经约定我做他
的固定舞伴,他是舞会的人,我哪敢把他扔下不管,那多失礼呀,你说是吧?
下次吧,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赏你一小脸,今晚真的是很抱歉!」
张彪讨个没趣,他似乎对骆和有些忌惮,悻悻地离开了。贱人,别落在我手
里!他愤愤地想。
白鹿睁眼说瞎话,她和所有男士都跳过,这谁都看见了,骆和望望张彪离去
的背影,替她担心起来。
「你得罪他了,这不是好事。」
「得罪他又怎样?瞧他那名字,不就是一个包工头么,还怕了他了,又不求
他什么,还能把我吃喽啊!」
「算了咱们不说这个,刚才你说在他那买房,是真的吗?」
「是啊,怎么了?其实只签了购房意向,还没交房款。」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跟你说?为什么?你能帮我拿到低折扣?」
「那倒不是这意思,我们家也有楼盘出售,早跟我说我可给你优惠的。」
骆家也涉及地产业?儿子怎么没跟我提起过?白鹿一楞,眼珠接着又一转,
马上做出一个决定。
「那我把他那边退了,在你这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