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得到当年三舅母如何去世,却看不到阿柏如何长大。只会指责阿柏的出生,却没有想过他的出生承载了三舅母多少希望。舅舅,您看看自己,您在净一观里清修七年,期间除了去年外公的寿诞,从未归过家。您知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人因为您的出走而提心吊胆?您又知不知道外公他这七年来病倒过两次?身为人子,却对自己的父亲不闻不问;身为人父,却对自己的儿子恶语相向;身为人夫,扪心自问,您现在所做的一切会让舅母开心吗?”
“舅舅,您应该醒醒了。”沈筠笙看着他站在那里,蓦然生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绪来,她不再继续和他说什么,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
话已至此,她不过是一晚辈,还能说些什么?
只是可怜阿柏,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这些,只愿顾北枞能早些明白过来,不然,倒宁肯不再有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