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匹马吧,我是跑不动了。”我说。
“好。”楚留香总会说好,一个好两个好三个好,到最后都要成个好好先生了。
想到此,我不禁噗嗤一笑。
“你在笑什么?”他问。
我回答:“我在笑你,每次我问你,你都会说好,真怕最后你成了个好好先生。可是再一想,这世界上谁都可以成为好好先生,香帅却不大可能。”
“为何?”
“因为,你是个fēng_liú的人,fēng_liú的人便总爱招惹女人,这世界这么大,女人就像是这天上的繁星,你招惹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做一个好好先生呢。”
楚留香闻言笑出了声,他无奈的摇头,“你牙尖嘴利,我确实说不过你。”
“今晚看来是无处留宿了。”我一边说,一边将马拉到楚留香的手边。
“上马吧。”我只买了一匹马,不是我心疼钱,是这楚留香如今根本没有办法骑马。
“只有一匹?”
“是。”
他没再说话,而是依言上马。我坐在他的身前,月色茫茫,骏马飞驰,风吹来十分凉爽,忽然就来了一阵困意。不禁像身后倒去。
“你可是困了?”他的怀抱很舒服,我倚靠的也很舒服。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催眠曲。
“有一些。”当一个人觉得有些困的时候其实还没有到下一秒就会见周公的地步,但是会让人有下一秒倒在柔软的榻上的**,可是我只有身下颠簸的马匹,这就更让我怀念丝滑的绸面被子,装了荞麦的枕头还有铺了许多层的床垫。
“不如,我们停下来?”楚留香的声音更温柔了。温柔的好像一滴雨水打在耳畔。
“不好。”我拒绝了他。
“可是你说了,你困了。”他顺着我,继续说。
“地下太硬,树上太冷,靠在你怀里很舒服。”我嗫嚅着,声音一点点的变小。他的怀抱不但温暖还很香,是郁金香。马跑的快,就带起来霍霍的风声吹着他的袍角和袖口,我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从缰绳上掉下来了,现在是他在抓着缰绳。
“可是我看不见。”他陈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知道。”我说,“我可以告诉你方向,你只需要让我舒服的倚一会儿。”
“唉,想必东方姑娘决定一件事是一定要达成的。”他叹了口气,这口气被风很快就吹散了。
“对,在你的朋友胡铁花找到你之前,你要时刻记住。”
“所以,你想舒服的躺着,我也只能答应。”
“不错,想必即便不是我,你也不会拒绝其他女人的这个要求。”我眯起眼睛,探了一眼前方的路宽,一马平川的郊野,很好,很省心。于是我又假寐起来。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如此确定?”他问。
“就是这个道理,你也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你?”我学着他的话,我发现我如果说不过他,就会学着他的话反问他,没有人喜欢反驳自己的话,楚留香也是一样。
“哈哈,我的朋友总喜欢叫我老臭虫,你知道为何?”
“不知道。你不但不臭还很香。难得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喜欢叫,又有谁能捂住嘴?”
“你想说明什么?”楚留香每次这样语重心长的讲一件事,一定是有他准备出口的歪理。
“这说明,我说我不知道你,但是却并不能阻止我的知道。”他说的太绕口,我眉角一抽,抬起一只手掌说:“打住,你都要把我绕晕了。”
“你不困了?”他的喉咙里吟出一声淡淡的笑,贴在他胸前,感受更加明显,这一声,令我身上顿时酥起来。
“香帅,你这一声令我酥的差点软下来。”我双手叠在一起,颇有节奏的敲打着。此软非彼软,要看楚留香怎么理解,男人会想歪,女人也会想歪。
“你……”楚留香哑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