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形的剑影下, 这一顿饭吃的是相当糟心, 但是好在麦考夫准备的午餐十分丰盛, 油光鲜亮的肥美龙虾,活像个变异荔枝的海胆,晶莹剔透的河豚肉, 还有那令人口水直流的生蚝,各式各样的海鲜冷盘拼凑的十分赏心悦目,那一头是海鲜, 这一头就是可口的俄罗斯红肠, 誉满全球的法式焗蜗牛,最令人大快朵颐的恐怕是麦考夫口中今早才从日本神户空运过来的和牛牛排。
我吃的不亦乐乎之际,身侧的莫里亚蒂俯身下来, 用餐巾优雅的有些娘炮的拭了拭嘴角,眉眼带着讽笑:“感觉如何?”
我咽下口中的鹅肝,有些发腻, 更多的是不解,他与夏洛克呛声一来一去的,怎么有空过来搭理我了,我清了清嗓子回答:“还不错。”
莫里亚蒂的眉毛从这个方向看去并不浓密, 起码比对面的夏洛克要稀少纤细,他哼笑一声,音调竟然莫名的有些好听:“多么遗憾, 如果这些就能满足你的味蕾的话, 我该怎么带你去品尝真正一流的美食, 充满着……艺术美感的美食?”
莫里亚蒂说到这些的表情带着一种飞鸟对天空的神往,我恶寒的搓了搓手臂,但是下一秒将他的话转换出的信息就是——未来的一段日子,不需要我绞尽脑汁,莫里亚蒂就会将我带在身边。
还有什么比这个讯息更让人喜上眉梢的吗?我咧嘴,眨了下眼睛,“thank you!我十分荣幸的期待着你将带我品尝的美食。”
我话音刚落,就见夏洛克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刀叉整齐并不发出丁点声音,他双手交叠,挑眉,口气古怪:“哦?想不到一个臭名昭著的犯罪头领还是一位美食家?”
“孤独的美食家。”莫里亚蒂音调抑扬顿挫,十分缓慢的说。
我翻了个白眼,这两位又来了,反观夏洛克旁边的麦考夫,毫不在意的将和牛牛排淋上酱汁并切成了等大的小方块,不紧不慢的送入口中,细嚼慢咽时才舍得将眼神分予给夏洛克与莫里亚蒂几秒,但是仍然不发一言,继续将第二块牛排送入口中。
直到他将盘子吃的溜光,他才肯放下刀叉,饮了一口波本酒,才慢条斯理的说:“好了绅士们,你们充满“情趣”的谈话可以告一段落了。”
“?”夏洛克不爽的蹙起眉头,音调扬的很高,我发现他只要对某句话或者某个人持有意见时,都会以一副十分嘲弄并且不屑一顾的表情回应。
“好了,我的弟弟,丰盛的午餐过后你该做些事情了。”麦考夫的注意力再次落在了那份加密的文件上,他反复的看,好像决心要在这白纸黑字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哦,你可真是使唤你弟弟的一把好手。”夏洛克语速飞快,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不满道。
“没办法,情况所迫,被逼无奈嘛,我亲爱的弟弟。”麦考夫对于夏洛克的抗议,轻描淡写的随口安慰了几句,他手肘抵在把手上,手指并成了一个数字八惯用的小手枪一样的手势,抵在脸上,陷入沉思。
莫里亚蒂凑近餐桌,似乎以此来表示他很愿意与夏洛克与麦考夫俩兄弟进一步亲近,他声音低哑而浓厚,说道:“好了,谢谢你盛情款待,但是你的厨师你应该考虑换一个了。”
麦考夫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顿,绅士一笑,应付道:“……well,很好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夏洛克与莫里亚蒂一前一后的在麦考夫目送中离开,我紧跟着莫里亚蒂,生怕夏洛克那机关枪一般滔滔不绝的毒液会像我喷溅。我可不想他误伤我。
我踩在莫里亚蒂的影子上,与他保持大概二十英寸的距离,他的步子十分规律,以至于我前进一步,都能分毫不差的踩在他的肩膀上。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莫里亚蒂边走边以热情洋溢的嗓音与夏洛克说道。
对比着莫里亚蒂的兴奋,夏洛克冷漠的简直让我心疼起莫里亚蒂来,他自嗓音发出几不可查的一声轻笑:“简直灾难。”
莫里亚蒂故作受伤一般嘴巴提了提,眉毛呈现出一高一低的费解趋势,他顿了一下,双目灼灼的盯着夏洛克,洁白的牙齿没有阳光的照射好像是一具尸体的骨骼,全身上下都通着的病态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有什么不好吗?死而复生的吉姆莫里亚蒂与死而复生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多什么神奇?”
夏洛克背着手,黑色的风衣衣领被风吹的有一边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他内里的西服倒是笔直且不带一丝褶皱,鞋子是巴洛克风格,内搭着深紫色的高档面料的衬衣,他频频摇头,露出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哦,这只是高智商人群中一种十分微妙的保护自我的手段。”说完,夏洛克不咸不淡的扫了我一眼,好像这句话的另一层功效是要把我这种不再高智商行列的人剔除掉一眼。
莫里亚蒂对于夏洛克的态度压根不往心里去,或许他根本不在意,他笑起来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他的脑袋似圆带方,如果不是长了一张极具感染力的五官,以及那双令人暗暗生畏的炯炯双眸,恐怕这个脑袋就会被人贴上——“忠厚”、“老实”这类的标签。
不过……我歪脖认真的想了想,从古至今,有能之士大多都是与众不同的,是那好日子没过几天的拿破仑皇帝,也是那残缺身体的绘画天才梵高,回到自家的能人异士上,比如说重瞳的西楚霸王项羽,或有三乳的大唐高祖李渊。
这四个人,若真扔到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