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乞丐怎生模样?唐兄为何觉得那乞丐可疑?」月儿已然上马,闻言也不禁蹙眉相询。
「那老乞丐容貌奇丑,蓬头垢发、衣衫褴褛倒也正常,但掠过的一丝眼神却让我感觉……异样!」「唐兄,实话相告,我们不仅惹上官司,还惹上了地宫魔头。我想,还是不去贵府叨扰为好。」我感觉那乞丐十有八九是地宫跟梢我们的,甚至可能是地宫高手,否则怎会一瞥之间都有邪异之力呢?也许我们此刻一切也在地宫的注视下,不能让唐家引火上身!
「有钟兄这份情意,死何惧哉?唐某前面带路。」说话我们已出车队半里有余,唐宇跨上藏于路边的乌骓马,回首说道。丹凤细目微扬,俊面荡起豪气。
15-2江中对与娇妻、朋友一起自由地骑纵,漫天星光如此明亮。
夜色随清脆的蹄声渐渐淡去,朝霞就在前面的树梢驰跃可及。
心飞扬,马撒欢,卷毛赤兔不容得黑油油的乌锥当先,不久便越过领路的唐宇跑在前面……马通人性,大红马沾染了芙儿鲁莽的毛病!而金马以为主人姐妹习惯于并辔而行,随即四蹄若飘,未见发力便追与赤兔平齐。
疾驰两个时辰后,一轮朝阳喷薄而出。万道金光中,只见金马自颈部起由深渐浅,金红闪烁,更兼马上倩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洛神美态……此景或将天上有,璀璨炫目络缤纷,金马飘披红霞锦,仙姿倩影扭乾坤。
「那是…汗血宝马?嫂夫人真天人也!」目睹此情此景,不学无术的我胸中都诗情画意了,唐大公子惊叹得不知想夸人还是夸马的表现不出意外。
唉,要真是天人就好了!岂会遭那些鸟人淫辱……呸!我怎如此败兴?江山如画,彩霞着色何等炫丽,娇妻若仙,骏驰入画哪似凡间。此刻,我想把所有黑暗的记忆统统甩到山下大江之中。可它们总是如马背一样起伏浮现在我脑海,美景中,我是最幸福的男人,记忆中,我是最痛苦的丈夫。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平衡?
或许,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会倒楣至极地带这么多绿帽!像唐宇这种才貌出众,财富武功兼备的杰出男子一定不会有我那样的遭遇。
「唐兄,这就是长江了吧?」「正是,再跑一个时辰,就到渡口了,过了江就是蜀中寒舍。」「好壮阔啊!」公主也不禁叹道。
「呵呵,等我们顺流东去,看到三峡你才知道什么是壮,出了三峡才是阔呢。」月儿畅然道。
「这么好玩的地方,姐姐就该早带我出来玩嘛!」「……」从云南奔波到此,本人骑术见长,故未倒下马去。
……「娘啊,看那两个姐姐后面跟了两只好大好大的猫猫哎。」她娘不用那个小女娃汇报也在盯着我们,那渡船上十多号人都张口结舌,表情一致地盯着我们。看来带二兽走江湖是个错误,敌人不用盯梢也能很快知道我们的行踪。
他们表情虽一致,但男人和女人的目光方位不一致……带两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走江湖才是个错误!
我们上了另一艘更大的渡船,没有其他乘客,几个船工向唐宇一齐躬身,一言不发地众浆齐飞,向北岸驶去。显然这是唐家自己的货运快船,船上难掩一股草药味,保持「端坐」的二兽唯一的动作就是嗅嗅鼻子。
对岸是个市镇,旁边有个绿油油的土山,半山围起峭壁一般的土墙已长满杂草,墙内绿树掩映间隐约可见青瓦楼台.
唐宇立于船首,真个玉树临风,修长的身材足高出我半头。
「唐门不愧江湖世家豪门,建设得如此考究!」月儿轻赞道。
「宅子由先辈于五代时所建,小本生意,只怕宵小鼠辈偷窃积存的药材。」唐宇赶紧微笑解释。
「公子说笑了,莫说宵小,就算千数高手围攻,只怕也难入唐门半步。」「就那片土围子吗?有甚稀奇?怎么可能难入半步?」公主越来越好学了。我也感觉月儿虚捧得有些过了。
「此园居高临下,削去坡下所有树木只留低矮花草,一只兔子也难遁形。此地多雨,寻常土墙不可能屹立数百年,想必是夯垒得铁石般坚实,妙在外层植草,似年久失修,其实既防雨水侵蚀,又掩饰其高峻险恶以痹敌,至于这山、墙一体的花草间隐蔽着多少机关陷阱,只怕唐公子也说不清了,对吧?」「中阳兄曾提起夏师妹聪颖过人,今日一见,真女中诸葛矣!说实话,我生长于此,但直到被选定为家族长子之后,才由家父告知先辈建造利益所在。弟妹远远一瞥尽知其中关窍,唐某五体投地矣!」熟络之后,唐宇话语也不那么过简了。我又自豪,又有一丝……不希望这位唐大公子太过崇拜月儿。
「公子差矣,令人五体投地、叹为观止的是尊先祖,选址于此奠定基业,堪比当年隆中对之高智,此地即可凭水道通商九州,又可避战祸胜于中原,更弃沿江耸峻石山皆不依而独慧眼识土山,弃雄奇以凋敝平淡障人眼,实利凿地下迷宫可纵横,若遭战乱,再坚固的雄关险隘皆可破,深藏不露游刃于暗更平安。尊先祖真乃大智慧者也!」唐宇听得如醉如痴频点头,月儿分析已毕有一会了,才喃喃叹道:「难怪祖训要求我们后人为人谦谨,低调处世,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