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强的表现看得旁边陪坐的眼镜男老陈一愣一愣的,说好的探探底呢,说好的亮拳头呢?
这今天不但没把别人震住,反倒被别人把自己手下的兄弟给震住了,这边老大还和人家称兄道弟,这叫什么事。想到这里老陈忍不住摇了摇头。
齐云强放下茶杯,笑着看着方成道:“冒昧的问一句,方成兄弟的师傅是何人,学得是位大家的法?”
方成可不敢直接冒充,要是人家真让自己展示一段拳法,拿自己就彻底暴露了。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学生,师傅还没真正教我,就练了头一路的大洪拳,还有一路太极十三势,其他的都还没教。我师父有意让我走内外双修的路子,所以其他的都没有深入接触。”方成胡扯道。
“我师父是老家谷阳那边的,今年九十多了,我也不晓得他是大洪拳哪一门的传人,说是让我打下根基之后再去接他的衣钵。”方成在这里胡编乱造。
反正刘爷又没在自己身边,自己胡扯就是了。
“方成兄弟真是好本事,齐哥你是不知道,刚才方成兄弟收功之势把两块石板都给震碎了。”老陈终于是听明白了两人说的是什么,忍不住插嘴夸赞了方成一句。也算是将方成刚才做下的事情告诉齐云强。
“方成兄弟真厉害,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这个境界。”齐云强一听老陈的话,对方成更加看重了。
这么猛的师弟可不好找,他也是最近几年才进入内练的境界,平地震断一寸半的石板自己也能做到,但是收功之势做到这一点,还真没试过。
想到这里,齐云强看方成的眼神,也越发的热切。
说着齐云强对着旁边的一个人一挥手。那人忙将手中拿着的皮包拿了过来,齐云强伸手抽出两张金色的卡。
齐云强伸手把两张卡推到方成面前:“这是二十万,这个是西城的贵宾卡,算是哥哥给你赔罪,什么时候兄弟想来玩,直接来就是。”
方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张卡,仔细想了想,又伸手把二十万那张卡片给推了回去。
这二十万其实并不好拿,拿了就等于是和齐云强的利益绑到了一块,以后齐云强有什么事情找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出手。
方成明白自己的身份其实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自己能够坐在这里的根本原因。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对待钱财的态度也是够花就行。他也不想被这些外面的事情纠缠,只想过个平静安稳的日子。
“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这西城的贵宾卡,兄弟留下,但是这二十万小弟不能收。”方成说着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只笔,又掏出了一张十块钱,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递了过去。
齐云强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交换了一下号码。
两人寒暄了好一阵子,方成表示学校还有事情,赶紧告辞而去。
齐云强又派那四辆奥迪把他送了回来。
不一会儿小亭子里已经收拾干净。齐云强和老陈并肩立在池塘边。
“你觉得这个人如何?”齐云强对着老陈说了一句。
老陈摸了摸鼻子,应声道:“是个可交之人,功夫高强,但是不居傲,也知进退,明事理,如果不出什么变故,将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方成门口那一脚给老陈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应该是说方成装的太像了。
“那给兄弟吩咐下去,方成是我们西城的贵客。”齐云强面对着假山说了一句。
齐云强转了个身:“关注着他点,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说。”
安城实业大楼内。
张伯明最近一段时间苍老了许多,人世间最悲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的眼里充满血丝,头发混乱,用手抓着头,坐在沙发上。
他就张正龙这一个儿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期盼,和内心的希望。无论之前儿子有什么要求,自己都会尽量满足。现在儿子却死了,让他直接从颠顶落入深渊。
咣当,门被推开了。
“齐哥,结果出来了。”六字低着头道。
张伯明抬头看了一眼六子,没说话,往沙发上一躺。
“条子在小龙身体里检查出来了大剂量兴奋剂,检查结果是******成分。”六子说道。
张伯明很冷静,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压下了吗?”张伯明问道。
六子低声道:“跟魏局长打了招呼。”
六子顿了一下又说道:“据说那天晚上,小龙去了明月居。”
张伯明眼睛一瞪,看了一眼六子,目光闪烁。
“他们那边怎么说。”张伯明问道。
“他们把那天陪小龙的姑娘给送了过来,正在下面关着。您要不要见一见。”六子接了一句。
“呵呵。”
张伯明呵呵一笑,大声吼道:“见?我儿子都死了,我还需要见?他们明月居不过是想要脱离干系。我要他们全都给我儿子陪葬!全都要陪葬!”
张伯明大声嘶吼着,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眼神中充满着疯狂。
“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准备一下。”张伯明对着六子说道
六子神色一顿:“老大您真的要这么做?影响太大了吧”
张伯明脸一黑,瞪着六子:“影响?我还怕什么影响?去吧。让他们手脚干净点,别让他们看出来。”
张伯明转身留了个背影,对着后面挥挥手。
六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知道老大心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