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昂就对我说:“公司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是老包托人特别设计的,包括对讲机和之前你见过的那个电码发送器,在收到信息或者接通的时候几乎都不会发出声音。”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通了对讲机,在对讲机的另一侧立刻传来了包师兄的声音:“昂,有道在你身边吗?”
刘尚昂也没说话,直接将对讲机交给了我。
我接过对讲机:“我在这呢,包师兄。”
包师兄“哦”了一声,又说道:“你们几个赶紧到村子西北角来一趟,对了,柴师伯走的时候给你留法器之类的东西了吗?”
包师兄要法器干什么?我心里一边奇怪,一边回应他:“没有。怎么了?”
就听包师兄说:“我们在西北角发现了一口暗井,里面有尸气,现在柴师伯不在,你们三个过来一下吧。听说你入行的时候镇过铜甲尸,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当时我是和瘦猴、厚载一起镇住……”
我还没把话说完,包师兄就说道:“那应该没问题,赶紧过来吧。”说完他就终止了通讯。
我也没废话,赶紧和刘尚昂、梁厚载一起朝着黄家庄西北方向赶了过去。
来到村子西北角的时候,我远远就看见包师兄正和张大发一人拿着一把工兵铲,守在一个井口旁边。
那的确是一口暗井,我就看到井口附近全都是被工兵铲铲碎的泥土,井旁还有一颗非常粗壮的老槐树。
包师兄看到我们,立即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从井中不断散发出来的阴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尸气,那尸气虽然淡薄,却让人非常难受,更诡异的是,井口中虽然散发出了尸气,却没有邪尸身上常有的那股腐臭味。
包师兄对我说:“今天上午老张审了朱弘光。据朱弘光交代,黄昌贵让他把那些蛊虫运进村子的时候,提到村西北的一棵老槐树,当时黄昌贵还说,这棵树下有条通道,他就是打算从这条通道逃走,还让朱弘光设法接应他一下。就因为这,我才和老张一起跑到这来,掘出了这口井。我刚才拿仪器测了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仪表似的东西给我看,我也不知道这个仪表是干什么的,只是看到表盘上指针此时正在剧烈地晃动着。
包师兄对我说:“这东西是专门用来测尸气的,你看看上面的表针抖成这个样子,下面的尸气肯定很重。”
我冲着包师兄点了点头,又凑到井口前,朝着里面观望。
这口井非常深,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包师兄拿着手电筒朝井里照了一下,他用的是那种穿透非常强的探照手电,可依旧无法照射到井的底部。
但当手电的灯光从井壁上掠过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抹非常刺眼的金属光泽,那阵光泽仅仅出现了一下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皱了皱眉头,从包师兄手中接过手电,朝着刚才出现光泽的区域照过去,就看到在井壁上好像钉着一颗钉子,不过那东西离我太远了,我也无法确切地看出它到底是什么。
我又用手摸了一下井壁,上面非常潮湿,同时也非常光滑。
我回过头来,对包师兄说:“太深了,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而且井壁过于光滑,徒手下去肯定不可能,需要绳子。另外,最好找一个比较重的石头过来,石头的体积能将整个井口彻底压住。”
包师兄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就让张大发去安排了。
之所以要这么一块石头,主要是担心井里面会有飞僵,以我现在的道行,加上背后的黑水尸棺,就算我镇不住飞僵,飞僵应该也是奈何不了我的,可万一飞僵从井里飞上来,包师兄他们即便再怎么训练有素,遇到这种非人的东西,没有武器也很难对付。
我下井以后,包师兄则要用那块石头将井口压住,防止飞僵出井。
张大发的效率很高,二十分钟之后,他就和另外六个人一起,抬着一块重量至少在一千斤以上的大石回来了,其中有两个人肩膀上还挎着长长的绳索。
他们将石头放在一旁,又将绳索系在一起,我目测了一下绳索的长度,大概有一百米左右,就冲包师兄点了点头:“这么长就够了。”
包师兄又让他们将绳索的一端困在槐树上,另一端困在我腰上。
我又对包师兄说:“等我下井以后,你们就用石头封住井口,如果没有我的信号,千万不要把石头挪开。”
包师兄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问我:“井口都被压住了,你怎么给信号?”
我一想也是,井那么深,井口又被压住,我就是从里面喊话,外面的人恐怕也听不到啊。
包师兄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你带着我的对讲机下去,这东西是特制的,功率非常大,在五十米的地下也能发出信号,我们放你下去以后,你试试看能不能和我们联系上,如果行的话我就把石头压上,如果不行就先拉你上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一旁的梁厚载有些担忧地说:“可一旦压上了石头,信号会不会就发不出来了?”
就听包师兄说道:“五十米的土层都挡不住对讲机的信号,这么一块石头,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点了点头,就让包师兄他们放我下井了。
刘尚昂和梁厚载本来想跟着我一起下去,可我考虑到万一石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