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果不同意呢?”王大朋很担心地问我。
梁厚载朝他笑了笑,说:“如果柴爷爷不让我们去,那他就是要亲自出马了,柴爷爷道行比我们深太多了,如果他能出马,你这事就更好解决了。”
我和梁厚载是跑校生,中午要回家吃饭,王大朋一路送我们到了学校门口,临出校门的时候,他还想把带来的一包零食塞给我们,我们两个没收,骑着车子就跑了。
走远了以后,我还回头朝王大朋那边望了一眼,他就站在校门口,一直目送着我们远去。
因为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楚王大朋脸上的表情,不过我估计,他的脸上当时应该是期待和担忧两种表情混杂在一起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将王大朋的事告诉了师父,没想到师父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让我们两个去的时候带上刘尚昂。
当时夏师伯也在场,他听说王大朋已经是第二次遭遇这样的灵异时间了,就让我们要一下王大朋的生辰八字,夏师伯说,像这样的事情,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可王大朋竟然在几年之内连着撞了两次,其问题可能是出在他的命理上。
下午四节课中没有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我和梁厚载就一直在自学前面的内容。
最后一节课是化学课,一向以拖堂名扬校内的陈老师一口气把四十五分钟的课时拖到了一个半小时,当我和梁厚载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还好高一那会我们还没有晚自习,不然我们这一班的莘莘学子们估计连晚饭都省下了。
刘尚昂已经帮我们两个买好了晚饭,我们一出校门,他就将两个装火烧的油纸袋子扔进了我们的车筐里,嘴上还抱怨着:“怎么这么晚,火烧都凉了。”
就在这时候,王大朋也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之前离着校门大老远,我就看见他和刘尚昂一左一右地站在学校门口,不过两个人好像谁也没认出谁了,互相之间离得大老远,都是不停地朝学校里面观望。
王大朋过来以后,看了眼我们车况里的油纸袋子,很殷切地说:“别吃这些东西了,我在饭店订个单间,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顿好的。”
我朝他摆了摆手:“算了吧,知道你这段时间日子过的紧巴,别破费了。你们网吧里有做饭的家什吗,回头帮我们热热火烧就行。”
王大朋立即点了点头:“有有有,网吧后面就是我住的地方,锅灶什么的都有。”
在王大朋说话的时候,刘尚昂一直盯着他看,过了好半天,刘尚昂才认出他是谁,当即喊了他一声:“王大朋?”
王大朋也朝刘尚昂望了过去,可是他看了刘尚昂好一阵子,也没想起来刘尚昂是谁。
还是梁厚载在旁边说一句:“这是刘尚昂,你不会忘了吧?”
“哎呀,小昂哥啊!”王大朋立刻伸手和刘尚昂握了握,嘴上还说着:“你看我这记性,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哪能认识道哥和载哥啊,哎呀,你真是我的贵人啊,来来来,受我一拜。”
王大朋这么说也就是闹着玩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能真拜啊?
可刘尚昂突然说了一句:“你拜啊。”
这一下,王大朋就尴尬了,他绝对没想到刘尚昂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
就在这时候,刘尚昂又说了一句:“一年多没见,你怎么成这样了?跟个老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