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闫晓天正半仰半坐地靠在小榻上,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他才抬起头来,一看是我,闫晓天就叹了口气:“唉,你可来了,愁死我了。小梁哥他们怎么没进来?”
我说:“你新店开张,厚载他们又不是寄魂庄的人,一股脑全进来的话,怕外面的人要说闲话的。”
闫晓天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也要考虑这些事情了,坐在掌门的位子上,有点高处不胜寒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才当掌门几天,你就告诉我高处不胜寒,打击我的积极性么?你这是怎么着了,怎么一进来就看你愁眉苦脸的?”
闫晓天:“哎呀,愁啊。你在外头看见老魏了吧,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让他来守门,难道百乌山没人了吗?我实话告诉你吧,百乌山人是不少,可真能办事的,也就这么一个老魏了。我现在倒是想培养一些新人,可这些个老古董怕新人成长起来以后会挤掉他们的位子,于是百般阻挠。你别看我现在好像是掌了实权,可这些长老合起伙来唱反调,我也拿他们没办法呀。”
我说:“他唱他的反调,你做你的事,怕他个鸟啊。”
闫晓天摇头:“你是不知道这些人有多狠,我培养个新人吧,他们就到处给我使绊子,练功用的资源扣着,补身子用的药不给配,我要是催他们,他们就一大堆理由来搪塞我,弄得我一点脾气没有。唉,愁!”
我笑了笑,问他:“你那边的生意怎么样了?”
闫晓天说:“还不错,你石师兄真是做生意的料,什么项目到了他手里,准成。这些年已经积攒不少资金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安心了不少,既然陕西那边的生意不错,那寄魂庄下半年的资金就有着落了。
我问他:“你拿到手的这些钱,还不够培养一批新人吗?”
闫晓天想了想,说:“够是够了,可问题是,这些钱也不是我自己的,绝大部分还是要花在百乌山这边,剩下的那一点,别说是培养新人了,就是我前阵子换辆车,都得考虑好长时间。”
“很简单,”我说:“拿这些钱投资啊。你用这些钱开两个新产业,一个做古玩,一个做药材,平日里生意照做,如果店里进了不错的东西,就留给你要培养的那些新人。古玩店嘛,怎么说都更容易收集到练功用的法器、资源,药材店就更不用说了,主要用于供药。你反正只要保证这两个店不亏不盈,长老们的利益没有受损,他们就算心里不满,嘴上也不好说什么。”
说到这里,我笑了笑,补充道:“只要你用这种办法培养出一个想象的新人来,长老们觉得挡不住你了,我估计,到时候他们又要见风使舵,开始全力配合你。就算他们不配合,你把自己培养的人安插到各个产业的关键位置上,让他们直接掌握各长老的利益分流,到时候,你身边的这些长老就是不想配合你,也得配合你。”
闫晓天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嘿,左有道,我还就不信了,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们有主意,你什么时候也能碰上个解决不了的事,来找我出谋划策?”
我笑了笑,没说话,闫晓天却自言自语地说:“我智商也不低啊。嗯,肯定是我过去接受的教育太保守了,把脑子给拴住了。”
我打断他:“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闫晓天顿时乐了:“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看看,你这不也有用得着我的时候?说吧,什么事,能办不能办,我都接着。”
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在门鼎脚行开行以后亮一亮番天印,让他到时候给我造一下声势,我知道闫晓天在制造声势这方面很有一套。
闫晓天问我是要大声势还是小声势,我说要大的,但不能让人看出他们在造势。
闫晓天沉思了一会,突然笑了:“嘿嘿,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不诚实的时候啊。说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祭出你的番天印?”
我也笑了:“你管我什么时候祭出番天印呢。门鼎脚行开行以后,你见机行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