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繁霜拾起岳映水之衣,见上头除了三寨撕开的裂口,又多上无数小
洞、孔千疮,好似经乱箭穿射。
「何以如此?」
大惑不解下,便先遣离众人出屋,以免少女丑态现于人前。然屋舍无户
无窗,退至外头仍可窥伺其中。此刻有数十目光射入,其中有几道是真心担
忧少女,有几道别带色心,无从知晓。
『姑娘先是中了一刀,刀中有毒,以致无法行动』符繁霜盯着衣裳
思忖,『狂态也不像刀毒所致,然方才与那书生交手,应亦无伤到她啊
!』这才想起少女曾被华坤火jīng_yè喷了满身,『精中有毒!?』
纵然推得原因,符繁霜亦不知从何治起。
『这症想必常江湖游医难解若是大师姐在此,宝囊一出,死人都
能唤回,何况之毒?然远水难救进火』
无奈之下,符繁霜只得盘膝坐地、双掌交错,前后按住岳映水「膻中」、
「灵台」大穴,徐徐运功。发觉少女体内有二道异常火热之气,于经脉中横
行直撞、搅得体内血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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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繁霜气息一至,炎气似有意识般分头逃窜:一股自「中脘」上涌,经
「膻中」、「天突」后,岳映水张嘴呕咳,吐出几口瘀血、当中溷着阳精,
炎气就这么被逼了出来;另一道恶气却盘据丹田不出,符繁霜生怕贸进会伤
及少女武功,便化气成、覆于岳映水丹田外、仅开一面,气缓缓内收
之下,恶气果由缝隙窜逃,经「石门」、「曲骨」,一道白浊小溪便自少女
水濂洞中流出。
「呼呼」方才激战后,符繁霜内力已所剩无几,再这么替岳映
水一化毒,再也无力守住自身左乳「乳中」内邪气。彷彿听见「嗖!」地一
声,邪气便迅速隐没于体内,侥倖气融于体后,并无异状。眼见岳映水在邪
毒逼出后沉沉睡去,这才安心盘膝调息。
再度睁眼,骤见男女村民围住俩人,大多满面担忧,少数却是明知不该、
视线却难离妙龄少女的身躯,无遮蔽的阳物蓄势待发。
「仙子,这是咱们村仅存的一套衣裳,若不嫌弃,还请更上」一老
妪手捧五彩布料上前。上身为浅紫短襦、下身是石榴红裙,肩搭薄丝画帛、
绣双鸳鸯,「这本是咱家小女亲手缝製、预作出嫁用,孰料成亲前夜遭山贼
强掳、就此一去不返」
符繁霜原甚欣喜,听这话却又不好收下,道:「既是令爱所留,小女子
岂能」
老妇道:「仙子惩奸除恶,也算是替小女报了仇。想必她九泉之下也盼
仙子能够穿上此衣啊」说着直把衣服往她怀中递。
盛情难却,符繁霜正想接过换上,又见岳映水同是寸丝不着,不禁肚裡
踌躇、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权将石榴红裙交与照料岳映水之人,说道:
「除恶之事,此位姑娘也有出力,还烦请替她换上此裙。」当时长裙裙腰多
高束于乳上,故一裙已能蔽体。
「那仙子妳岂不」
「不碍。」符繁霜套上短襦、将画帛绕腰繫紧,倒也堪可遮身。
不过那老妪之女身形较符繁霜矮小,加之此衣本是为青庐欢好时增添情
趣用,特意製得薄透轻短。穿在生而颀长的符繁霜身上,短襦连胸脯都无法
完全盖住。加之此襦领口竟是斗胆异常的「坦领」。恰如后世施希圣诗云:
漆点双眸鬓绕蝉,长留白雪占胸前。
爱将红袖遮娇笑,往往偷开水上莲。
大半乳肉落在外头不说,两点豆粒隔衣凸起、呼之欲出。
更不幸的是,『怎、怎地连小裤也!?』本想有遮住少女最重要部
位的亵裤,也和岳映水之衣同样溶了十之七八,想来是与书生近身肉搏时,
沾上「龙涎」所致。
『难道早就被看光了』一股潮红涌上双颊,符繁霜连忙把披帛往腹
间缠,然仅能绕腰三匝,繫成之裙亦是长不及膝、透可见肤,那抹乌黑仍是
显明非常。
村人袒身已久,村中仅存男子多残老,也看惯裸女、不易动情。可此等
「穿着衣裳的裸女」就少见的多,一帮男儿的「气概」不约而同地昂扬。
符繁霜还未察觉,另一厢妇姑们倒先看见,大惊失色,直呼:「死鬼!
怎地对仙子不敬!?」
登时左一句「老头子,都多大岁数还敢妄想?」右一句「腿都蹶了,那
话儿倒是硬的很哪!何不试试以茎代足、走个几步?」七嘴八舌间,骂了个
众男狗血淋头、俯首赧愧,条条玉茎却纷纷愈扬愈高。
「好了好了,诸位莫怒」符繁霜怕俗妇口中骂出更加粗鄙之言,连
忙出面缓颊:「这、这个告子曰:『食色性也。』好色本人之常情
那、那个,素女亦说:『夫玉茎意欲施与者,仁也。』如此看来诸位亦是仁
人」苍慌间未打腹稿,前半段无碍,后半却是无意间将私阅之《素女经》
引了出来。
好在无人通晓,只知仙子说情,怒气便消。
「古语云『去草务需除根』,听大娘道那二寨今日未现身,小女即往
贼寨一探、杜绝后患,或许更能得诸位怪疾之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