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苡,你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吗?”夏茹看向顾苡问道。
“你丫还真他妈问对人了,”顾苡说着,猛灌了一口酒,“你看看我,我就是活脱脱一个例子啊,我他妈就是身不由已的典范啊。”
夏茹看着有些激动的顾苡,神色有些凝重,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在了她身上,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人只有经历了严重的打击,才会变成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夏茹揉了揉发涨的脑袋问道。
“还能有什么啊,我被强暴了,强暴,你懂吗?你知道吗?”这句话顾苡是喊出来的,顿时,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聚了上来。
夏茹急忙拉了顾苡一把,她就知道,顾苡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堪的事,才会放任自己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当年,顾家几乎是突然之间就把顾苡送出国了,但凡这种突然之间的决定,往往是因为出了不受人力控制的事情。
“你拉我干什么,我都这样了,还怕别人看吗?”
这件事显然对顾苡伤害极大,所以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她却依然无法释怀。
“你冷静一点,”夏茹用尽力气把顾苡拽了下来,一把把顾苡手中的酒抢了过来,“你别喝了。”
“你别管我,不陪我喝就滚。”顾苡显然喝多了,情绪也变得极差,对着夏茹吼了起来。
“我明天再陪你喝,今天你先跟我回去。”夏茹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拽着顾苡向着酒吧外面走去,现在如果自己一个人走了,把她单独留在这里,夏茹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毕竟顾苡虽然造型雷人,可是容姿依旧。
被夏茹拽着一路往外走,顾苡也不反抗了,只是低声啜泣着,哭得夏茹心里闷闷的。
顾苡经历的事情,夏茹也经历过,幸运的是,夏茹是未遂,但是夏茹能清楚地知道,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她也接受不了,那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所以此刻无论顾苡多无理取闹,她都能接受。
好不容易把顾苡弄回了酒店,把她安置着躺下以后,夏茹才缓了一口气,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有个人在身边,即使是喝醉了的顾苡,夏茹都觉得格外的暖心,对顾苡的照顾也周到了起来,还特意出去给她买了一杯醒酒茶。
弄完一切之后,夏茹突然觉得困了,好久没合眼了,此刻夏茹靠着枕头,睡意汹涌,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
凌晨的傍山别墅,此刻却依旧灯火通明。
夏琴蜷缩在角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你就等着我前脚走,是吧,我一走,你就急不可耐地出门了,”宋子歆说着,一把抓起了夏琴的头发,面目狰狞。
“啊……”头皮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夏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呼出声。
“痛啊,你还知道痛啊,那你出去偷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了。”宋子歆依旧一只手您捏着夏琴的下巴,用足了力气,就像要把她的下颚骨捏碎一样。
“我没有,我是见夏茹的,不信你可以问她,我真的没有像你想的那样。”头皮和下颚都传来剧烈的疼痛,夏琴觉得自己快要痛昏过去了,一个礼拜,眼前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就正常了一个礼拜,现在又开始发神经了,夏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某一天就会死在他手上。
“夏茹?呵,你们还真是姐妹啊,她给顾澈戴的绿帽子还不够大吗?你学她?”宋子歆在听到夏茹名字的时候,非但没有松开夏琴,反而变得更狂躁了,“果然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是婊子。”
宋子歆说完,伸出一只手对着夏琴就是一巴掌,用力之猛连他自己的身子都跟着微微晃动起来。
夏琴猛地受力,身子顿时歪向一边,整个半边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被牙齿嗑出来的血丝。
就在那一瞬间,夏琴突然就觉得心灰意冷,想着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他要打就让他打吧,打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你看什么?”宋子歆见夏琴的眼神不再是一贯的恐惧了,而是带着复杂的神色,里面还掺杂着一丝恨意,这样的眼神让宋子歆格外的恼火,就像一直格外听话的奴隶突然要起来造反一样,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被人践踏的感觉,让宋子歆恼怒不堪。
“我就看看你有多可笑,”夏琴冷笑着,“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
夏琴这句话无疑是戳了宋子歆的痛处,宋子歆脑海中无端就冒出那一幕,那个女人,绝望的眼泪,嘶喊以及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那满屋子的血腥味。
“你找死!”宋子歆近乎疯狂一般地一把拖起地上的夏琴,猛地把她向墙上撞去。
夏琴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嗡’地一声,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无力地跌倒在地,夏琴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她夏琴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吗?
宋子歆好像还不解气,看着跌倒在地的夏琴,不停地用脚踢着夏琴的腹部,一脚紧接着一脚,恨不得要踢得夏琴肠穿肚烂才甘心。
小腹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夏琴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下身一滩红色醒目而刺眼。
夏琴已经不知道宋子歆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了,只是渐渐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没有那么明显了,她只是觉得好困,好累,好想好好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