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殿臣点点头,凛然道:“那就有劳卫将军了!”
形势危急,他也知道卫鼎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比他手下任何一位大将都要强上百倍,这个时候,也只有卫鼎能帮他。
虽说西天军团的军营在外城,但内城也驻扎了五万人马,外城正在交战,兵马齐集不起来,赵殿臣只得将内城的人马拨给了卫鼎两万。
目送卫鼎率两万精锐杀出内城,赵殿臣也准备率军出城迎敌,不过,他想起了一事,叫来了自己的三儿子赵思鸣,道:“思鸣,你赶快带上两千人马和两百狮鹫,护送你奶奶离开西天城,西天城怕是守不住了!”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西天城失守,即算他能够活着,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但他根本没打算离开西天城,这里是他赵家的基业,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他可以死,但他的儿子不能死,因而,他让赵思鸣护送赵老夫人离开西天城,就是要给赵家留个种。在他的几个子女当中,他最看重的就是赵思鸣了。若非修罗人已经攻进了城,将来西天城镇守位置非赵思鸣莫属。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在这个时候,狮鹫骑士团团长赵毅快马来到,禀报道:“大帅,我们空军的狮鹫全都死了!”
“甚么?”
赵殿臣身形一晃,险些摔下马,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怎么死了?”
“是……是副帅!”
赵毅脸色苍白地道:“属下抓到下毒之人,据他透露,是吴德派他对我们的狮鹫下毒……”
“吴德!”
赵殿臣眼前阵阵发黑,脸色愈加的发青发白。他是睿智之人,听到修罗大军突然杀进城,就对吴德产生了怀疑,现在得知吴德对空军的坐骑狮鹫下毒,顿时有些恍然大悟,看来吴德叛国投敌了!
“吴德,你这狗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赵殿臣怒吼着,留下一万人马留守内城,吩咐赵思鸣护送家人离开西天城后,他率领两万精锐旋风般冲出了内城……
夜幕中,白雪皑皑的西天城,处在一片血火之中,马啼轰鸣,不时地响起震耳的狼嚎,这座阻挡了西疆草原异族上百年之久的坚城堡垒,今晚终于为修罗人所攻破,整个城池在修罗人的铁蹄屠刀下,呻吟、颤抖、哭泣……
当镇西将军卫鼎率领两万西天精锐人马从内城杀出,没走多远,正好在通往内城的街道天王街上,遇到了大群迎面仓皇逃来的西天士卒,在他们的后面,是成群成群的修罗骑兵,他们一式黑色的铠甲,催马抡刀,如同黑色的滚滚洪流,追杀着四散逃窜的西天士卒,那黑夜中的刀光,犹如大船在海洋上乘风破浪,激溅起一阵惨叫与鲜血的浪花。
残肢断臂在人群的上空飞舞,马蹄将倒地的人踩成了肉泥。到处是弯刀砍杀的呼呼风声,以及修罗骑兵们的吆喝:“杀杀杀!”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见此情景,卫鼎将军两眼血红血红的,挥动手中的九耳八环两刃刀,高喊:“杀!”
催马抡刀,冲杀在前。
他身后的西天将士也发出巨吼:“杀!”
马蹄如雷动,整齐的队列像一面黑压压的墙般急速压向前方街道的修罗骑兵。
冲击骑兵到了离敌军不到一百丈内,卫鼎清亮的声音传遍战场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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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角落:“前派换长矛!”
两军越来越接近,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一声如雷巨吼:“杀!”
另一边同时在吼叫:“杀!”
血战开始了!
凭借着巨大的冲击力,西天骑兵用长矛毫不困难的刺穿修罗人坚硬的身体,有的甚至把两三个一起刺穿挑起来。后方的修罗骑兵开始用弯刀将西天骑兵斩落马下。
几乎同时,西天骑兵弃长矛,换上了适宜近身作战的马刀,把修罗人劈成两截……一瞬间,几百名西天骑兵从马上滚落倒地,他们将再也见不到亲人,同时被上千的修罗骑兵被砍死、踩死……
后续的西天军士丝毫不乱不惧,冲击不断,顷刻间,在广阔的天王街上与修罗骑兵冲在了一起,开始一场混战。
这些从内城杀出的两万西天士卒,是西天军团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有素,在武器装备上远远优于修罗人的弯刀。在正面的对战中,丝毫不逊于修罗骑兵,尤其是卫鼎这员虎将,手中的大刀如同削瓜切菜一般,一刀下去,往往将修罗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转眼之间,这队最先与卫鼎兵马遭遇的数千骑兵,被斩杀殆尽,但这仅仅是开始,后面更多的修罗骑兵出现,嗷……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嚎叫响起,前方的修罗骑兵纷纷向两侧闪开……
黑暗的长街上,出现了无数点的绿光,那是狼的眼睛,是修罗人重装狼骑兵到了!那一匹匹比普通战马还要高大的披甲巨狼,正嚎叫着向前跑着,而狼背上身材魁伟的重甲骑兵,则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巨矛和狼牙棒,发出一声声地呐喊……
“铁狼骑兵!”
卫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凛然,但这时候,他没有后退的选择,大喊道:“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