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回到府中,便在院子里练起了枪来,长枪越舞越快,霎时间院内风声阵阵,肃杀之意横生。枪法倒没有生疏,最近一段时间的勤练,自己的枪法也是精进了不少。但很快张绣又懊恼了起来,枪法再高,却还是被典韦一拳打落马下。还有那个和贾诩一起来到自己府上那个黑衣少年,没想到身手也是那么好。
想起程易,张绣不由得又泛起一丝寒意,他不明白那么年轻的一个少年出手时,怎么会给人一种那么冰冷的杀意。自己征战多年,杀人无数,也不曾有过这种杀意。好在自己和他还有点情分,他倒没有真下手。一日之间,捡了两条命。张绣有点乐不起来。既然救了你,又何必再让我杀你。等等,他为何要这样说,他救的不是曹操的儿子吗,难道他说错了,但当时那种情境,怎么会错呢。
他明明是在告诉我如果我再不放人,他不介意救了我,然后再杀了我。难道,想起典韦临死前的那一瞬的停顿。难道是他把我从典韦拳下救了出来,可当时他不在营寨里,又如何能救。张绣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回忆着当时的那一幕,就在典韦拳头要砸下来的那一瞬,他分明看到典韦的左胸出喷出来一丝血雾。张绣双眼猛的睁了开了,“来人,把典韦的尸体找来,要完好无损的抬过来。”“等等,把贾诩先生也请来。”
淯水河畔,曹操捡起一粒石子,投向了静静流淌的河水,水面荡起了一阵水花,慢慢的又归于平静,曹操一边等着探马的回报,一边饶有兴致地往河里丢着石子。
“主公,你的侄子曹安民回不来了。”“嗯~,”回不来也好,安民啊,小孩子的游戏叔叔就不陪你玩了。
“主公,长公子曹昂也回不来了。”“什么,你说什么……”儿啊,你不能啊,不能够啊,为父知道你的本事,你应该能逃的掉的。痕痕,曹操干笑了两声再不言语。
“主公,据逃回来的兵士说,典韦也已经战死了。”曹操再准备往河里丢石子,听到典韦死了,动作戛然而止,但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河面上又荡起了一阵阵水花。
过了一会,曹操沉声说道,“厚葬典韦。”“只是,主公,典韦的尸体没有被找到。”
嗯~,你再说一遍,曹操怒了,真的怒了,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绪又如那河里的水花,一层层的荡了开来。曹操突然放开嗓子,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嗓音真难听,嗯啊~拖着长长的老公鸭声音。不能再去想,不能再回忆,曹操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绪,慢慢地又回复了常态。痕痕,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我曹操还在,一切就都是还在。安民没了就没了吧,昂儿没了,我还有丕儿,典韦没了,痕痕,难道我曹操还能倒下去不成。我是谁,我是曹操,这世上只有一个曹操,只要你们杀不死我,我曹操就永远不会倒下去。
曹操昂然而立,遥望苍穹。(此处应该有一首挽怀再到抒志的诗才是,才疏学浅,一时竟作不出来,后面有了再改上。)
“于禁何在,让丕儿过来见我,我有话要对他说。”于禁面露难色,还是说道,“主公,在我整军出发之际,丕公子已是一人一骑,先行一步,前去寻找主公你了,末将没有拦住。”
“那现在他人呢。”曹操反问道,
“末将以为丕公子和主公你在一起了,赶到这里时才知,才知。”于禁不再往下说了下去。
“嗯~,还不速速派人去找。”曹操又生气了。
“末将这就派人去找,末将告退。”于禁连忙退了下来。
曹操找了片空地随意地坐了下来,痕痕,看到了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敢孤身一人前往敌营,千里寻父,难得得赤子之情,还有那份胆魄,又岂是一般将领比得了的。我曹操有子,还有何惧。然后又扭头看了下身后不远处的夏侯惇。夏侯惇突然打了个喷嚏,呐呐道,“这都晌午了,怎么还是有点冷。什么鬼地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曹操收回了目光,望着宛城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曹操又喃喃地说道:“丕儿啊,你可不能再有事了,你要是再有个,,你让为父,,”
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要是我的丕儿有什么不测,我曹操定要踏平此地,踏平宛城,踏平你们,你们,你们……”
无论曹操喊得多么的嘶声力竭,喊得多么的情真意切。张绣是听不到的。一间暗室里,典韦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张木床上。“先生,你怎么看。”张绣问向贾诩。“我已看过很多遍,他的左胸之处确实有一血洞,不同寻常。”贾诩轻轻的说着,“也不知是被何物所伤,看情形那物体还在典将军得身体里面。只要我们,”张绣打断道,“那样做未免不敬,既然绣已证实典韦之死却有蹊跷,那么他说的话就可以理解了。”贾诩叹道,“将军如此大费周章,就只为了证实一下心中疑惑。”“绣是个直性人,不弄清楚,心里总是惦着。”
“那你现在心里清楚了。”
张绣心里已然有底,现在看来确是他把自己从典韦手中救了下来,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张绣这两天有太多的疑问,不知道该如何去求解。
贾诩心中也有疑问,只是贾诩现在一向是事不关己,己不管事。一说起那黑衣少年,贾诩心里就来气,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张绣却就是不信。我能说他只是在路上抢了我一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