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们俩的‘战马’给飞到了马路另一边的草地上,两只轮子还在溜溜的转着,那场面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而我的战友——瘦竹竿则是一直躺在地上‘哎唷哎唷’个不停,这小白脸的阿非,真是还不如我一个娘们儿,不过也难说,毕竟我在某些方面,是有点雌雄莫辩的;我看着那一伙人,在车屁股推车的那两个见到我站起来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就变了,不再是那呆愣的神情了,瞬间变得凶神恶煞起来,而车上那个司机则一直在试着重新启动车子,他们就在我们的斜后方,本来我们还是在追赶来着,没想到也栽到那坑里之后就给飞到他们前头来了。看到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家伙,我心底仅剩的一丝希望就是:或许武侠里说的是真的,说不定刚才那一摔,真把我的任督二脉给打通了呢,误打误撞成就了我的旷世奇功。
“瞪、瞪什么瞪——”我走路踉踉跄跄,跟个喝醉的人一样,神智模糊,迷迷糊糊的在原地转圈儿,还一边操着我的第一母语自言自语起来,本来是想骂那三个坏蛋的,结果发现丹田没气儿了,喊不出声来。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些什么话,但是我就是没法儿控制自己的嘴巴了,我甚至意识到我现在这个模样极像我那喝醉酒的乡下爷爷,我爷爷经常喝醉了之后就到处转来转去的,一时说要找锄头上山挖笋子,一时又说要找他的猎枪要上山打猎的,弄得我们大家伙儿笑得满地打滚。
“我的钢管呢?你们姐姐我的棍子呢?”我踉跄着在原地一米以内的圈子里转悠,跟着了魔一样,潜意识里一直念念不忘我的‘屠龙刀’,还不停的自言自语起来,旁若无人的,本应是剑拔弩张的火拼时刻,我却画风突变的在原地耍起了醉拳,我不知道对面那三个人看到我这发神经一样的行为会作何感想,反正我也看不见,一心只想着找我的那一截钢管,刚才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脑子里深处尚存的理智一直在提醒我不要这么丢人,但是很无奈,‘我’一直在我行我素着。
“哦原来你在这儿啊,朕的倚天剑——嘻嘻——”我一下子骂骂咧咧的,一时又笑嘻嘻的,就像在演独角戏一样,心里那个依旧理智的苏萝应该已经万念俱灰了。
我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的从一旁的草丛里拾起被我一路带过来的钢管,整个人就可以只用一个字来形容——懵。
脑子里边一片混沌,应该是个给摔浑了;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用狼狈来形容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被人一脚踹飞,撞到墙壁上然后重重的落下,对迎面加速而来的汽车吓得狠狠的摔在了满是粗砾的沥青路上,再到现在,骑着泡菜版的‘道奇战斧’在土路上奔腾,然后被狠狠的‘自由飞翔’了一把,简直就是人间难遇的奇迹啊,这样辉煌的经历,怎么能用狼狈来形容呢,简直是吊炸天了啊!
要知道我将来也是得靠这张脸和形象过日子的啊,我再怎么说平日里也是文文静静的邻家女孩,假如没有什么让我抓狂的情况下,好好打扮打扮,穿上小花裙,姐姐我也可以是很甜美可人的青春少女啊!怎么就沦落到了这地步,跟个新鲜刚出炉的烤土豆一样,现在的我多想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啊,早知道如此,干脆上街摆摊卖烤红薯还债算了,才不要来这苦逼的地方。说好的主攻青春靓丽***路线呢?!我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软妹呀,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的不珍惜!
“呀起来起来——”我拿起钢管,蹒跚着走到那瘦竹竿的身边,他还躺那地上‘哎唷哎唷’的扭动着他的身子。我视线有点模糊,不知道是血还是汗,一直往下滴;浑身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些感到寒冷,没错,在这样的三伏天里,其实即使是傍晚,温度都依旧是居高不下,但是我现在却感到脊背发寒,手脚凉的有些麻木了,感觉身上的t恤可以拧出水来。
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刚才打那几个滚之后,已经完全分辨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我感到十分的疲惫,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实际上,脑子早就已经停止了转动,身体只是在靠着那种叫做信念的矫情玩意儿支撑着,就像是校运会时,参加三千米的长跑比赛的时候,到后面感觉就已经不是自己在跑动,身体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没有想法的在运转,现在的我也是如此。
没错,就像一只可怜虫,其实很担心自己会死掉,在这个地方,不远处就是居民区,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走的路人,没有人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有多紧急,大家,只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吃着热乎的晚餐,和家人一起;我想呼救,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帮助,因为很担心这次再让他们跑掉之后,那个无辜的孩子将会是生死未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