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赞赏的眼神看向肖裕,他轻勾了嘴角,肖裕冷淡的和他对视,然后移开视线。
他再不说,裴涪浅可就真招架不住了,所幸一咬牙一闭眼,抱定必死无疑的决心:“老师,您说吧!”
乾隆爷握拳,轻咳:“那我真说了啊?”
“嗯!”
“文理分科想好了吗?”
“老师我不会放弃的!”
“......”
什...么...鬼......
裴涪浅挠头,看着面前这俩男人一个莫名其妙,一个无语的直翻白眼,她狠狠的闭了闭眼,在心底质疑自己:她是谁?她在哪?她刚刚在干什么?
“你刚说什么?”乾隆爷皱眉,没搞懂。
“呃...”她摸摸眉头,心虚的看了眼肖裕,却见对方摆出了一副不认识自己的姿态,甚至还往旁边移了移凳子!
嫌弃的太明显,她瘪唇,自己的锅自己背,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老师,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绝不会放弃我要考q大的决心!”
三条黑线划过脑门…
这么唬烂的解释,肖裕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总有一种有一天会被她拉低智商的忧愁。
如今,他只想送她两个字:“蠢货。”
显然乾隆爷的智商也不允许自己睁眼说瞎话,他一拍自己大腿,哼道:“信你才怪!”
裴涪浅:“......好吧。”
“好了,言归正传。”乾隆爷清一清嗓子,视线在他俩身上分别停顿了许久,才又重复了遍自己刚才的问题:“你俩到底打算好学文还是学理了没?”
“理。”肖裕没半点犹豫。
裴涪浅下意识跟着张口:“我也...”
话没说完,她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乾隆爷呵斥住,瞪了她一眼,乾隆爷强调:“想好了再说。”
“……”为什么如此针对她?
裴涪浅不傻,打从进办公室门起,她就有一种乾隆爷的心思猜啊猜不透的复杂感。尤其此刻这位爷正半威胁半警告似的盯着自己瞧,她就更胆颤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惹他老人家生气。
可是,她也早就打定了主意啊。
如果,他不能直接接受的话,那她,不然委婉一下?
于是她开口问:“老师,理科和文科的成绩是分开排名的吗?”
“当然了,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话说到关键,乾隆爷倾身向前了些,更能清楚的对视着裴涪浅,然后苦口婆心的劝:“你看你的成绩,理综虽然也挺好的,但是历史是你的强项,我从历史老师那查了你的成绩,基本每次考试都在单科九十五以上,肖裕可才八十五左右上下波动。而且你的英语和数学好,文科生拉分就靠数学和英语,这绝对是你的优势。”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裴涪浅缓缓点头,乾隆爷眼见有戏立刻乘胜追击:“而且最关键的是,你去了文科肯定就是文科的年级第一了。你想想这一学期以来但凡考试,你都被肖裕打压在年级第二的位置,其实挺悲催的。可现在只要你一个小小的决定,立马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裴涪浅点头再点头,看起来也非常赞同乾隆爷的观点和说辞。
乾隆爷欣喜万分,看来最近读的心里揣摩术蛮有效果,瞧他现在不就说动了一个执拗的孩子么。
于是他坐正,嘴角扬起:“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裴涪浅点头,清一清嗓子:“我选理。”
“......”
乾隆爷被拒绝的干脆,哑声了半天,问:“为什么?”
为什么?
裴涪浅低头掰着手指头,她不安的时候总会做这个小动作。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不想和他并列。文理分开排名,尽管都是年级第一,可是,太遥远了。
两张成绩单上的名字相隔太远太远。
她就想站在他身后,坐在他身后,名字,也在他的后面。
这样的距离,她才能鼓励自己去乘机突破。
傻吗?才不呢。
她的肖裕,值得她这么做。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走廊上没了课间的热闹,寂静的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裴涪浅走在前面,神清气爽的甩了甩长长的校服袖子,附中春秋的校服是蓝白相间的运动衣。因为刚上高一,怕等到高三时衣服小了穿不上,她当初特意报大了一个码,典型的主观唯心,潜意识里相信自己还能再涨高五公分。
“喂。”
正得意忘形的时候,身后忽然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回头,难得一见他竟面露犹豫和纠结,于是问道:“怎么了吗?”
肖裕停下脚步,相距不远的距离他安静的立在原地望着面前这蠢得要命的丫头,实在难以把她和成绩榜上第二名的名字对应起来。
附中一年级二十五个班,每个班平均四十人,一千人的考试中要想次次考到第二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难。
这毕竟是全市升学率排名第一的附中,不是其它任何一所普通高中。
他从未质疑她在学习上的智商,成绩就能说明一切。可是,抛开成绩以外的她,根本就是个智商为负的蠢猪。
她自己都没发现因为喜欢他,而做出过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儿吗?
就拿这次文理分科来说,虽然他从未认真的考虑过高考这件事,可毕竟在绝大数的家长老师心中这绝逼是件譬如婚姻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