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游一般将车开回自己的宅子,等待车库门升起来时,才偏头看了一眼隔壁席家的宅子。
那边灯火通明,大抵今晚请了客人,隔着车窗,远远便听有言笑传来。
白墙上娇艳的蔷薇开了大半个冬天,终于枯了,萎靡的花瓣落了一地。
乔微起了一大早到预约的律师事务所。
搬出席家那天之后,不出意料的,乔微平日常用的卡都被乔母冻结了。
所幸她平日没有乱花钱的习惯,省下来的零用还有压岁钱,都存在了另一张存折里。手上还有一张卡,是父亲离开时候,塞在乔微枕头下边的。
里面也许是父亲大半生的积蓄,当时的乔微偷偷查了金额,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给自己留这么多钱,却又不带走自己。许多年没碰,乔微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把它拿出来了。
自她知道自己患病的这些天来,便摸索着将自己的财产清算了一遍,又花时间将父亲的手稿全部整理出来,打算委托律师经公证处立个遗嘱。
她未婚,没有子女,倘若她死了,便捐出全部遗产。小提琴捐给母校,父亲的手稿留给博物馆,剩下的资产都捐给慈善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