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惧内,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当然不能指责老哥娶了媳妇忘了弟兄,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自己的家人,也是索取多于奉献。
也不知道大姐和老妈到了没有。为了调动工作,连带全家人出钱出力,耗去的心血无可计数。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这年头独门独户的,哪还能几个兄弟凑在一起黏糊分不清呢?
没钱。钱澄痛苦地挠挠头,欠了一堆情,负了一身债,新生活貌似已经开始,可过去生活的印记,还沉重地烙在他的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吃吗?”丁子乐见钱澄在阳台蹲了老半天,多少有些不放心,便敲敲阳台的门,一手提着丁子跃留下的食物,“我妈做的。”
钱澄觉得自己的破心情还没收拾清楚,实在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吃东西。但食物的香味迅速让他感觉到了人生的意义。
“不是我说,阿姨的手艺还真是一绝!”钱澄盘坐在沙发上,一边大啖卤味,一边忙不迭地称赞。
“你吃你的,废话还那么多。”丁子乐开了罐啤酒,往钱澄面前推了推,“来。”
啤酒。能喝的人一般张口就是黄白,啤酒这玩意儿就跟闹着玩似的。
上刀山,下火海,这些钱澄都可以不在话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