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柳溢歌代了她母亲的位置,到底年轻,这做主的还不是皇上,等时间长了,柳家军易主,柳家也就剩个空架子了,高明啊。”
确实,启贤还是这样打算的。她现在也弄不清楚柳淑病到何种地步,因此步步为营,先让柳溢歌替着她的位置,等时间长了,她再让柳溢歌交出兵权,也未尝不可,慢慢的把柳家军易主,到时,四大家族,柳家一倒,其他三家不足为虑。
朝中君臣各自打着算盘,却不知这亦在柳溢歌的筹划之中,她料定启贤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一定会让她来替着,这样接替顺其自然,朝廷中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再暗中调动兵马,到时启思国的局势就全部掌握在她手里了。
未来的大将军么?她才不在乎。
别人听了这个消息,不见得有多高兴,半分好处都没捞着,所有的好处皇上占着呢!但启温婉高兴,没想到她认为的几天不见又生出了生机,这可是大大没有想到的事,一想到能和柳溢歌站在同一个朝廷里,她竟喜悦的不得了,从此不再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了,还有柳溢歌。
启温婉笑,启贤也瞧见了,以为她在是为自己高兴,不由得也露出笑来,要是知道启温婉是为了一点儿女私情,估计这位皇上娘要当场气绝。
下朝后,红菱拟了手谕要往将军府宣旨去。启温婉正好也要去探一探柳将军的病,两人正好遇上,就走在一起说了会儿话。
“太子这是要往哪去?”
“和红大总管同路,本宫心想帝母不便出宫,本宫代她跑一趟将军府也是好的。”
红菱道:“太子真是一片孝心,要是柳将军知道了,怕也会感激涕零吧!”
她话里的意思,倒是说启温婉这是收买人心。启温婉假装不知,她才不管什么柳将军呢,她要趁机会去看柳溢歌,想必这两日柳溢歌服侍在旁,衣不解带的,难怪上次走的急匆匆的,看来是柳将军身子骨不好,可也奇怪,她前两天看见柳将军还意气风发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可见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更要抓住眼前的分分秒秒和柳溢歌厮守在一块儿。
启温婉出来还有另一个原因,小蝶又来罗唣她了,她有些不耐烦,不想见到小蝶,小蝶说若是她再跟柳溢歌纠缠不清,她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也不知她说的是否是真的。
启温婉心里有些担心,怕小蝶的倔脾气一上来,真的去启贤那告了她的状,那她和柳溢歌哪里还有生还的余地。
启温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此刻,小蝶就在东宫里转着,她在想着是否要下足狠心,把此事告诉皇上,太子的事不能光劝,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可她又怕皇上一怒之下,把启温婉拉出午门斩首,因此犹豫不决,走着走着就到了思贤宫。
不走到这里她差点都忘了这里还住着人,她记得还有一位申夜萧申公子留在了宫中,何不请他出面,规劝太子?
小蝶稍一思索,便要抬举这位申公子,若是让申公子去勾/引太子,没准会见效,到时候柳溢歌这事也就揭过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敲了祈调院的门。
申夜萧正在屋里坐着和丫头万儿一起绣花,他也没有什么事,最近也就这样,左右的邻居都出了宫,太子完全不到这里来了,他正要想个法子把太子引到这边来,听见院门口有人敲门,喜上眉梢,料定是太子来了无疑。
对万儿道:“你快去开门。”
万儿见少爷高兴,她心里也跟着欢喜,道:“是。”忙跑了去开门,一见门口只站着位宫女,便兴致怏怏,她还以为是太子呢。
小蝶道:“姑娘好啊。”
“好,不知这位姐姐前来所谓何事?”她心里不快,可礼貌却也是有的,说起话来软甜可爱。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替着太子来瞧瞧申公子,她最近忙,没有空来看公子,怕公子心里不开心,所以特地派我来看看。”
万儿一听是太子派来的,心道:“有戏。”眉眼也笑的弯弯的,把小蝶让了进去,一边高呼着:“少爷,太子派小蝶姐姐过来问候您呢!”
小蝶进了门,给申夜萧做万福道:“奴婢见过公子。”
“不客气。”
他虽有些身份,但小蝶毕竟是太子身边的奴婢,俗话说的好:有时候奴婢比小主子有说话权,更何况小蝶还在太子身边当差,有许多可利用之处。
“姑娘前来有什么事吗?”
申夜萧问的和软,当然这时也不是他拿架子的时候,俗话说的好: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他现在还没得了太子的宠,说到底是小小的秀男一枚,比小蝶的身份高不了多少,说不准谁巴结谁!
小蝶见他这样有礼,自己不过是小小的宫女,申夜萧也当真的唤她姑娘,心里十分受用,对申夜萧的好感颇多,心道:“他既这样看中我,我何必不帮他一帮,大家彼此都好。”想到启温婉以后也得美男常伴,不用再受世俗诟病,她心里十分欢喜,待申夜萧也就更加亲厚。
“奴婢奉了太子的命,来问问申公子最近睡的可好,吃的可香,住的还习惯吗?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她一定会替你置办。”
申夜萧道:“姑娘替我多谢太子,我在这里睡的很好,吃的也香,住的很习惯,知道太子最近事多,也还这样惦记着我,我我我……我真是罪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