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一帮人扶着僵直的阿木缓慢而行。阿木看到门口这一大片的人后背顿时一阵冷汗冒了出来。
“轩辕缘木,上马,走。”萧瑜却是不想解释,也不愿追究,只是催促着离开。
“哼!”阿木冷哼,突然脸色一变,复杂的目光落在萧瑜身上,“谨奉命。”
“走吧。”萧瑜无所谓地骑着朱雀马,“回城。”
……
换防,调职。
或是平迁,或是明升暗降。
萧瑜觉得累。
从七夺脱身之后,萧瑜已经很少接触这些东西了。何况萧瑾又不是什么庸才,也不会让某些事情放任自流。轩辕城的确是神光女帝嫡四子的正统嫡支才能继承的神秘存在。可谁又能保证一千八百多年后,那些所谓的的忠贞之臣还能一如既往的效忠?因而整顿内务是历代轩辕城主必做之事。
到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是一朝臣一朝天子,谁又能真的有那么大的把握?
萧瑜可以强硬的杀掉所有的背叛者。兔死狐悲之中,那些藏着的人在惶惶不安之下会做出什么?萧瑜不想试,也不愿意试。
“以理服人者,智也;以力服人者,威也;以德服人者,仁也。”——《世家语录?萧瑾列传》
金儿没有听从阿木起兵为乱的建议。甚至还阻止了阿木试图毁坏内城设施造成外城动荡的计划。阿木无可奈何之下甚至想要挟持金儿来达到目的,最后还是妥协了。阿火的强大说服力在这一刻体现出来,摇摆不定的人们大多数选择了归顺,少部分也是中立,至于死硬派,原本就是杀鸡儆猴的靶子罢了。水儿和阿土的责任就是看好萧瑜。事情做到一半就撂挑子的无耻行径对萧瑜来说绝对毫无压力。
时间过得很快,除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之外。
“清皇和辰帝在轩辕城?孤去看看。”听到侍卫的禀报,萧瑜兴奋的一把扔下手里看到一半的报告不由分说地跑远了。
阿土和水儿看着满地的卷宗书籍,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真是活见鬼了!
☆、两皇会轩辕
等到萧瑜完全没了影子,阿土和水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溜了!竟然又让少主跑了!那眼下这些该死的东西又要谁来批复!主上的怒火要谁来承受?!到底哪个活腻了?!竟敢把那份情报递上来!阿土和水儿对视:少主说的不错,这轩辕城,是该好好的整饬了!
可怜那些暗卫们做了萧瑜的替罪羊。
这一头阿土和水儿把心里的愤怒和不安宣泄到了背叛者和下属的墙头草上。那一边萧瑜却已经出了内城来到了轩辕城外城最繁华热闹的旺财酒楼里。要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的萧瑜斜倚在窗边,时不时地端着杯子饮上一小口。那一身长袍早就换成了短衫紧裤,若是论逃跑速度,比起那儒雅长袍绝对是翻了一番的。对于萧瑜来说,显然更加适合。萧瑜嘛,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再不是轻纱覆面,那一方斗笠也不知是隔开了谁的心思和深情。萧瑜突然觉得茶点无味,难以下咽,难以下咽啊!
“怎么了?事情有那么难吗?”听到这句话,萧瑜整个人颤抖了!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面前的身影,看着那熟悉的青年俊秀雅致的容颜,看着那浅淡温婉的无瑕笑容,她忽然间觉得,也许今儿个穿了长裙缓带也不是什么坏主意呢?
右手一用力,糕点瞬间碎成了渣。萧瑜浑然未觉:“你怎么来了?”
“出来走走而已。还没回答我呢,事情有那么难吗?”萧瑜摇了摇头,却听那人有些自得地说道,“到底没白养活那些人。”
“萧家到底是想怎么着?别说你不在乎,阿瑾。”萧瑾听着这不耐烦里有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心下一阵火气。
随意地伸手扯过另一张椅子坐在萧瑜身侧。此刻,萧瑾的语气里头仍然有一分埋怨,甚至是怨恨的意味:“不过是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我倒不晓得,我那二堂兄的胸襟气度比起如今清皇的当年更加广阔无垠。”
萧瑜嘴角一咧,高兴地笑了出来,连肩膀都有些许抖动。这让萧瑾更加郁闷了。好在萧瑜之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认真打量着青年脸上的不满,萧瑜还好没有火上浇油:“嫡庶有别,长幼有序。阿瑾既然愿意让一步就不要抱怨了。清皇和辰帝在这轩辕城里会面,你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不是。”萧瑾见萧瑜不愿多谈萧家也就不再勉强,反正萧家的事和萧瑜无关,和萧瑾也不见得有多大关系。细心的拿着帕子一点一点儿擦掉萧瑜手心里头的糕点残渣,萧瑾不着痕迹地看向那碍事的斗笠,开口道:“你出来的太久了。”
萧瑜嘟着嘴看着窗外,对于某个催自己回来的人不想说话。
“子钰,辰耀和清洛的事你要管?”萧瑾低声问道。
“阿瑾欺负我!我为什么要管他们?!”萧瑜不屑地回答。因为那不满和激动突然间站了起来的动作,更是让萧瑾有些哭笑不得。
萧瑾紧跟着站起来安抚似的拥抱让萧瑜愣了神。没等萧瑜反应过来,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她忘了该如何是好:“好了。不管就不管吧,有我在。只是你该回去了。子钰……我……不想让你留在危险的地方。”
不想?危险?萧瑜讽刺地想着:那在七夺的日子又算是什么?所谓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吧?那半年让我一个人孤独地走过,就不怕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