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是么?就算三年丧失功力也无妨,总能恢复的。她以后毒发时若不会痛苦了,我这一丁点的付出,完全值得。”陵越一双眼眸中泛出了丝丝柔光,他握仍旧握着云芙的手,语气很平和的说了一句,“我爱上她了,我想要她,所以我需要她有一个很好的身体。”
玉烛一愣,忽然懵了……
然后,不管是出自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无从拒绝他的请求。
她为云芙用了药,而他,在那一夜……暂时耗尽全身功力。
一夜后,男子对玉烛说,“玉烛,她醒过来之后,会记得毒发时的这一段事么?”
“她毒发时是完全昏迷的,连同脑意识也都是昏迷的。不会记得这些事。真是便宜她了,陵哥哥你为她付出这么大,她醒过来竟然是不会记得的。“
玉烛愤愤不平,让她说,如果云芙记得,该让她记住这一段,让她知道陵越几乎为她废了全部功力,然后再逼迫她以身相许。
哪知陵越只是笑笑,说道:“她不记得才好。这么说,她只会记得她要嫁给紫寒影、以及运起轻功要离开的情景。如此也好,我暂时没了功力,算是个废人了,可不想让她自责。”
“可是……陵哥哥,你不打算和她说起我们帮她融药的事么?那多不划算,你不和她说。她不就永远不知道了?”
陵越笑笑,没有解释。
她知道又如何?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在她心底加重了一份自责。
他抬目,看着石床上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云芙,说道:“玉烛,你去帮她擦擦身子。”
他说完,离开了山洞。女孩子为女孩子擦身体,他自然不会在旁边。
“陵哥哥……”玉烛跺了跺脚,还是心底有着一丝不甘心。“陵哥哥,你不对她说,她醒来也记不起毒发时的事情,她就永远发现不了你的好,依我看……”
然而,山洞外没有回话。
玉烛哼着鼻子,心想某个男人真是不会为自己谋算。想要这姑娘就把这事儿说出来呀,说出来让她以身相许,多好。
她却也不能替陵越做决定,便一脸郁闷的为云芙擦拭起了身体。
不过,在擦拭云芙小手时,她竟在女子手心见到了一个“越”字。
“越?”
这个字,也不知是用什么笔写下的,好细呀。
玉烛眨了下眼,心想着会不会是云芙在问起陵越名字时写下来的。
这女人的字体还挺好看的。
玉烛眼珠子转悠着,忽然一道灵光涌现,拉开了云芙的裤脚,喃喃道:“我才不会让陵哥哥毫无痕迹的付出呢。就这样毫无痕迹的让你清醒过来,才便宜你了。现在我就在你腿上刻一个越字,我要你身上一辈子都有陵哥哥的痕迹。”
她说风就是雨,还真就按照云芙手上的笔迹,在云芙小腿上刻了一个深深“越”字,顺便还在其上加了药水。
如此,就是一个一辈子都消不去的痕迹了。
玉烛做完这一切,沾沾自喜道:“现在,陵哥哥都刻在你身上了,他就是你的人,我就是你们二人的媒人。”
玉烛做完这一切,就离开了紫峰山。她很忙,不能在这里多待。
而云芙醒过来时,却已经忘记了这一夜的事情。她醒来,就见自己正靠在石椅上。
“我要走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觉得有些奇怪。
刚刚不是喝下了“失忆水”,就要离开的么?
怎么就趴在着石椅上眯了会儿!
她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登时心一紧,好像那失忆水就快发作了。可是,发作时间不应该这么快吧。难道自己的研究出问题了?
“嗯。”陵越仍旧缠绕着纱布,声音很轻的点头。
随即,云芙才运以轻功,离开了……
……
从那之后,云芙虽然知道自己体内中了蓝叶草,可是奇怪的是,之后她竟然一直没有毒发了,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至于真正解毒——是在云清霜新婚的那一夜,也就是四年后她劫持了陵越的那一夜,寻到了“紫罗果”才真正清除。
不过,这四年间,她对自己身体内没有再严重发作的毒素不止一次的怀疑过。
可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原因,甚至还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吃了什么东西,中和了一些毒素。
……
然而,这些她根本不知道的往事,终还是被某个压制不住心里话的玉烛说了出来。
“原来,我腿上那个字,是你的杰作。”夜里,云芙好半晌才消化这个故事,怔怔望着一脸不甘的玉烛。
“是。紫峰山一别,陵哥哥从此三年废物身。他为你丧失全部功力,三年来病弱体虚并不是谣言,只不过一年前,他才恢复元气,恢复了功力。也是恢复了实力之后,他才敢对你说爱,不然……这么些年,你觉得他真就找不到你么?”
玉烛走近了云芙几步,又道:“陵哥哥幼年为了隐藏身份,在深宫习武鲜少出来,外人不知他是习武天才很正常。陵哥哥十岁时,中下奇蛊‘毒蛙人’,他不敢出去见人,隐匿深宫,从不露面,皇上只对外传他病弱无法通风,外边的人自然就在想他是个病弱废物。后来……四年前,他毒蛙人被你解开,却就是的的确确的废物身了,耗费元气,根本不用装。”
“云芙,陵哥哥的事情,我还只说了一小半。不过就这么小小一半,就能说明他对你并非虚情假意。现在,你还要不要和我回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