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遇到送枕头!街道旁边一处房屋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提拉着裤头、骂骂咧咧的野蛮人。
“格老子的!吵什么吵?本大爷都没法办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斯威夫特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冲着对方身下就是一个开门踢。那人捂着裆部,表情痛苦地弯下腰来。斯威夫特一不做二不休,以手做刀,横击在对方的喉结上。那人“呼噜”一声,便口吐白沫瘫软在地上。
干净利落地收拾了一个敌人,斯威夫特获得了今天晚上最宝贵的收获——那人在腰间别着一把弯刀。斯威夫特欣喜地将弯刀取了下来,空挥了两下:手感这种北国风格的圆月弯刀重心有些靠前,与他常用的剑不同,重劈砍甚于穿刺;但是总算不用再赤手空拳了。
“他在这里!——他杀了我们一个人!”
街道尽头响起守卫们的怒喝声。斯威夫特扫了他们一眼,便一个纵身闪入了那人刚刚出来的房屋中。
进入室内,斯威夫特就听一声“呀”尖叫声。他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一看,只见一名裸露着两条胳膊和大半个肩膀的女人,正裹着被子蜷缩在室内的一张大床上。结合刚才那人的表现,此处原来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斯威夫特扫视屋内,发现室内环境相当简陋,只有一个单间,连隔间都没有。他对那女人问道:
“你别怕!我不伤害你。这里可有后门?”
那女人蜷缩在床头,用惊恐地目光看着斯威夫特,脑袋僵硬地摇了摇。屋外的人声越来越大了,眼看就要上门了。斯威夫特当机立断躲在了大门一侧的黑暗中,将手中弯刀平举在大约人脖颈的位置。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一个膀大腰圆的野蛮人冒失地冲了进来。然而室内昏暗的光线令他没有注意到贴门横置的弯刀。他几乎是直挺挺地撞上了刀刃,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脖子划开。此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呼噜”犹如破风箱的声音,继续向前冲两步才一个跟斗栽倒在地。
跟在他身后的人眼见前面的同伴突然没征兆地倒地,正在莫名惊诧间,只觉得身侧一道亮光闪过来,便又捂着喉咙跪了下去。第三人看见前面被连着干翻了两个,本想却步,奈何后面的人一窝蜂拥挤上来,如同被推着上刑场一般推进了室内。那刀光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又冲着他的胸膛而来……
等到屋外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进去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响动时,大门处已经躺了五六具尸体。血水顺着门口的台阶流淌下来,犹如一条鲜血的瀑布。大门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不见屋内的情况。围攻者们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个景象,再也无人敢冒险入内。仿佛这黑洞洞敞开的大门是一张怪兽的大嘴,正饥渴地择人而噬。
“!放火烧死他!”
有人出了这个骚主意,立刻被众人认可并付诸行动。火把被从敞开的大门和窗户丢了进去。斯威夫特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手脚并用将丢进来的火把连扑带踢熄灭。然而守卫们毕竟人多势众,火把丢进来的速度快于灭火的速度,所以火焰最终还是逐渐在室内蔓延开来。
大火造成的浓烟在屋内肆虐,斯威夫特被逼到了墙角,被浓烟呛得不住地咳嗽。床上的那个女人也跟着咳。仿佛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突然掀开被子,也不顾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就这么着跑出大门。
“该死!不要——”
斯威夫特阻拦不及。只听见屋外传来一阵箭矢入肉和重物倒地的声音,随即围攻者们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明明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活下来……
斯威夫特在心中叹息。他相信现在闹出那么大动静,外面的人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援军应该快到了吧?
……
“嘿,那里面热闹起来了。”
都不需要使用热像视野,凭肉眼就可以看着远方战俘营中升起的火光,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里面出事了。
“看样子我们的骑士把事情搞砸了……没办法,只有实行b计划了。”
上尉向埋伏在前方的队员发出了信号。
“咦?打雷了吗?”
一个看守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夜空。他刚才似乎觉得天空中有道光闪了一下。今夜多云,黑沉沉的云层将月亮和星星都遮挡其中,就算是打雷下雨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如果换成是一个有着星际时代战争经验的老兵,就会明白这一晃即逝的闪光代表着什么。他们之中有些人即使退伍后,遇到拍照闪光灯亮起时,都会本能地想要找掩体。然而对于这个星球的土著而言,要理解这一切都还太遥远。
守卫又抬头看了看箭塔上的哨兵:哨兵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并没有改变姿势,身上也没有多出什么例如箭杆之类的多余物件。一切正常。守卫又自顾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靠得很近的人,才能够看清楚哨兵的太阳穴上多了一处焦痕。没有枪声、没有冲击、没有流血,哨兵就这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哨位上。
解决掉了哨兵的威胁,上尉对着身后蓄势待发的行动队员们做了个手势,用现学现卖、半生不熟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