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鸦应下了,于是将此事与敖曲一说,敖曲便说:“这有何难,既然是人间帝王,那便要忧国忧民,来场灾难便能让他头痛不已,还有,他最是宠爱谁,就让他失去谁,这不就好了?”
于是他二人合计了几日,取得无量海的海斗,施了一场连时雨,不久后又将帝王最喜爱的女儿给害死了。
此事过去不到一月,二人见凡间因雨水而死了好些人,心有不安,恐遭天谴,便想止了这场雨水,怎知施雨容易止雨难,那海斗怎么也不听使唤了,无奈之下二人便生了逃意。
凤娆得知连时雨一事与凤澜有关,气急之下找到他,想要问明。
凤澜却也不知敖曲与寒小鸦把事情闹得如此大,惊愕忽想到,自上次天谴后他修为所剩不多,再来一次天谴只怕x命难保,而且此时也找不到那二人。这便寻思匿了气息,化作女子,想在人间藏上个万年,等此事过后再出来。
阿阮听完后凤澜所说之后,愤怒不已,道:“你为了一己之情竟害了这么多人!”
凤澜苦笑:“一己之情却在旁人眼里虽小,在我心里却大过了天。”
阿阮恨不得上去揍他几拳,又觉揍他不解气,只好闷闷站在一边。
柳三千问道:“那寒小鸦在哪里?”
凤澜摇头,“那件事过后他便不见了。”
柳三千微微叹气,道:“敖公子请进来吧。”
阿阮一愣:“莫非那敖曲也在这里?”
布帘一揭,走进来一黑衣少年,眉目有些似龙王,却无傲气,倒是……倒是有几分y柔感。
敖曲一脸悔恨,进屋便朝柳三千跪下,道:“公子,还请救救人家,人家只有千年修为,万万承不住那天谴,我父王只有人家一个儿子啊……”
这人跪的这么爽快,还一口一个“人家”,令人有些无语。
柳三千道:“你且先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敖曲一把从地上爬起来,面露谄笑,道:“公子快请问。”
“帝姬是谁害死的?”
“是那寒小鸦化作g女,喂她喝了有毒的羹。”
“那么无量海斗你又是如何拿到的?”
“那日我与寒小鸦一道去无量海,原以我功力是拿不到那海斗的,却不知怎么,就容易拿到了。”
柳三千微微皱眉,心里有了个大概,继续问:“布雨之人可是你?”
“是人家不错……可,可人家原只想冲垮几座河堤,毁几亩田地,万万没想过要害死人啊。”说完这话,敖曲竟然哭了起来。
阿阮看着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有些无言,冷道:“主意总是你出的吧?现在又将害帝姬一事都推到寒小鸦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
敖曲一抹眼泪,“不错,注意是我出的,那日也不知怎么了,我才一想,这注意便浮于脑海。还有……”敖曲羞怯一笑,“人家本欲做个女子,不是男人却更好。”
“……”阿阮打了个冷战,只觉那敖曲的羞怯一笑甚为别扭,似是要别人夸他一句“你的理想甚是伟大”的感觉,故觉有些不舒服。
“咦,你刚刚是从哪里出来的?原先并没有看见你。”阿阮问出了刚才存于心中的疑惑。
敖曲掩面轻笑:“那尾红鱼便是人家化成的。”
阿阮又觉浑身不适,只好别过脸,决心不再看此人。
柳三千依旧神态自然,朝凤澜问道:“你与那寒小鸦断袖是否也有些不是出自本愿?”
凤澜一愣,皱眉一想,恍然道:“却是有几分不是我本愿。”
“这便是了,媚术,摄心,可见那寒小鸦并非什么鸦雀类,定是狐族的人。”
夜来狐
狐族是神族中最具有灵x的一族,不但极易修得人形,且法术也学得极快。
他们一族,最擅长的便是媚惑之术和摄心之术。
这两种法术都是其他族类所不屑于的,是以,狐族的名声总是不大好。
凤澜听了柳三千所说,不解道:“狐族的人为何要害我与敖曲?”
柳三千摇摇头,问敖曲:“海斗可还在你身上?”
敖曲面容一僵,支吾半晌才道:“不在人家这里,大约被那寒小鸦拿走了。”说完又要掉眼泪。
阿阮见他又要哭,大为头疼,便面露凶相的朝他笑道:“你若再哭,我咒你马上遭天谴!”
此话很是有用,敖曲将一汪眼泪生生憋了回去,悻悻的嘟囔:“好狠心的小鬼,这般吓唬人家。”
瞧他那般埋怨的表情,就像娇妻向丈夫撒娇,一边伸出兰花指一边轻点对方额头,娇嗔着“死相,好讨厌啦”这般。
阿阮做望天状,双手死死捉着衣领,谨防被此人的言语动作等震得魂飞魄散。
柳三千不理那二人的胡闹,看了一眼屋外的雨天,叹气:“要尽快了结此事才好。”
是夜。
阿阮将一床棉褥铺好,回头对柳三千说:“老板,你且休息吧。”
一灯如豆,柳三千懒懒坐在桌边,手里翻着一册书,听见阿阮唤他,便将书一合,笑道:“好。”
阿阮抬眼去望,扫了一眼那书的名字,叫《春深似海》。单看书名也知,那内容大约又是讲深闺小姐爱慕书生又或是冷g妃子思慕将军的故事罢了。
柳三千解了狐裘,忽然问道:“你晚上睡在哪里?”
阿阮道:“无妨,我化作小木偶睡在椅子上便是了,唔,老板,你那狐裘借我取暖吧。”
柳三千又解去外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