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王员外家的那个婴儿生不逢时,云州人心中多少有些恐惧,衙门当夜询问许久,却没有人敢收留,这便想找一位n娘来喂养孩子,恰好找来的那位n娘刚刚丧子,夫家靠打猎为生倒也有些家底,这便将孩子托给了他们。
那户猎人住在云州扶雁山山脚。
待柳三千与阿阮赶到时,却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二人心中一震,柳三千轻轻将她放下,兀自推开门,却见有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差点撞到阿阮。
血腥味扑面而来,仔细一闻,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妖气。
阿阮扶住那两个人,细看,正是一对夫妇,便问道:“你们为何这般惊慌?”
两人指着门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妖怪!有妖怪!”
阿阮往门里看去,不由一愣,一地鲜红,阳光诡异的洒在那片血泊上。
血泊间,站着一个赤.身的少年。
那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额间有一抹殷红,样貌美得妖异,眼神却是清澈无比,万分无辜。
他的身后躺着好些动物的尸体,鲜血从它们的喉间涓涓流出。
问了半天,阿阮才知道,原来昨夜猎人夫妇将孩子抱了回来,喂了n水,谁知那孩子竟然瞬间便长成了三四岁的m样,二人惊恐万分,那孩子又长成了□岁的样子,还能跳了,这诡异的一幕立即将二人吓晕过去。
等醒来时,二人发觉已经天亮,开门一看,院子里竟然血迹斑斑,一个少年坐在院子里,啃食着圈养在后院的野**。细看,他身边还堆着好些其他动物的尸体。
二人惊怕万分夺门而出的时候就遇上了阿阮与柳三千。
那对夫妇讲完便要逃跑,柳三千一挥袖,便让他们昏睡过去了。
阿阮一愣,柳三千淡淡道:“这个少年是血指转生,带了些妖气。昨夜的大火应该是修罗为引出血指才放的,血光灾时出血指,却不知他们为何没有将他带去,莫非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便是血指?”
血指是他?阿阮朝那少年望去见他赤着身,忙匆匆别过眼睛,心道:罪过罪过,这小子身材真好。
那少年朝门口的二人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声音清澈,缓缓吐出两个让阿阮五雷轰顶的字:“爹,娘……”
阿阮咳的很是辛苦,看着那少年缓缓走来,她连忙躲到柳三千身后,喊道:“老板,那小子要耍流氓。”
柳三千自袖中取出一张布,抛向那少年,见他裹得严实了才向他问道:“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少年蹭到阿阮身边,欢快道:“跟着爹娘!”
阿阮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烈咳嗽。
片刻后,阿阮从猎人夫妇的房里翻出一套衣服,让少年换上。
那少年穿上chu布衣服,却依旧透着妖异的美感,而且,他已经完全变成了阿阮的尾巴,阿阮走到哪里,他便走到哪里。
阿阮将院子清理干净,已是无力了,少年乖乖用碗盛了些清水,递给阿阮,清脆道:“娘,喝水!”
阿阮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半晌,才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眨了眨清澈的眼睛,道:“不知道,娘取。”
“王血指……”
少年皱了皱眉,“不好听。”
哟呵,还嫌弃!阿阮想了想,又道:“叫王止好啦,以后我便叫你小止。”
少年面上一喜,反头朝柳三千喊道:“爹爹,这个名字好不好?”
“……”阿阮依稀望见柳三千嘴角僵硬。
小玉山
柳三千将猎人夫妇对于王止的记忆消除干净后,三人又回到云州城内。
阿阮见柳三千施法后面色有些苍白,不由有些担忧,“老板……”
柳三千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王止尾在阿阮身后,笑嘻嘻道:“娘可以背着爹爹走!”
阿阮想也不想,一掌朝少年的脑袋劈去。
王止挨了一掌,无辜的捂着头挪到了柳三千旁边,指着阿阮道:“爹,娘凶!”
柳三千默了片刻,风轻云淡的看了王止一眼,不语。
“爹爹也不理我!”王止兀自擦了一把眼泪,赌气般的走朝前面。
“老板,如此下去恐怕不妥吧……那小子跟着我们没问题么?”阿阮顺了顺x口,一听到王止喊他们爹娘,她就发怵。
柳三千眼中含笑,道:“他目前必须跟着我们,况且有了个儿子,你不开心?”
“……”这是老板说出来的话么?
跑朝前面的王止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笑嘻嘻道:“娘,我饿。”
阿阮大惊失色,颤抖的问:“你要吃什么?”您应该断n了吧?
王止的眼睛滴溜溜的在阿阮身上转着,看得阿阮一阵阵发寒才道:“娘我要吃那个那个那个和那个!”说完拉着阿阮往前面跑。
你娘身上没有人间银两啊……阿阮一边在心中嚎叫,一边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柳三千。
后者微微一笑,依旧缓步。
片刻后,阿阮与柳三千默默的望着饭桌上风卷残云的王止,一时无言。
“娘,小止还饿……”那一双眼睛十分无辜又楚楚可怜。
阿阮皮笑r不笑,咬牙道:“小止啊,你已经吃了八笼包子两碗面条了,娘怕你吃坏肚子……”
王止眨着眼睛,“可是小止还饿。”
饿死你最好。阿阮在心里默道。
柳三千轻咳一声,“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要出发去小玉山。”
王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