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徽向来恪守礼制,最是古板,原本见杨显这般跳脱地跑到吴夫人面前,丝毫无恭谨之态,又是那般亲昵之姿,他心中早就不悦,又掺杂着些许心酸,满腔的情绪都在翻滚;这还未曾平息下来,便又看到杨显同柳繁音这般亲密,无甚遮掩,一时间又是气血翻涌,不免眼前黑上一黑。
“柳姑娘乃是贵客,你向来毛躁没规矩,还不好好地坐远些!”杨同徽转脸看了杨显一眼,出声训斥道。
“贵客我才在一旁伺候着嘛。”杨显下意识地便嘟囔出声,杨同徽的脸色又黑上了三分。
“你——”眼瞅着杨同徽又要出言教训,吴远在一旁淡淡开口:“不过是个座位。”
杨同徽张了张口,见吴远神情不虞,而他今日之事,又要分外仰仗着吴远说情,终是服了软,咽下剩下的话,兀自在心中气恼。
“今日是什么日子?”这气氛着实诡异,杨显忍了半天,见厅上这几个人俱是端着一杯茶在品,似乎这茶是多么了不得的好茶一般,半点儿要开口的意思也没有;再看繁音,也只是一双深沉眼眸,偶尔瞥向舅舅和舅母,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舅舅同杨老头儿一向不和,自娘亲过世之后几乎无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