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渐渐的y沉下来,原本狭长的眸,此刻眯得更紧,牢牢的盯住前面的大路。
熙俊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低贱在名义上仍是他鄭允浩的媳妇,也算是将军夫人,只要说一句话,哪个敢不从?
纵使他命人将软轿抬进后院,大概也没人会阻止……
“真该死……”明明知道有仟只是无聊说着玩玩,而在中又绝对没那个胆,允浩还是忍不住烦燥了起来,令人不快的念头一产生,
怎么压也压不住,试着忽略也是白搭,就连在这时呆着也成了一种煎熬,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看看情况。
“我看你今天也别去我那儿了,还是回家去吧。就算他还没逃走,被鄭大人发现了也不好。”
尽管从那张嬉皮笑脸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担心,允浩还是决定听从了他的话,
反正,他也有一段曰子没回去了,希望他j明的老爹真的相信“他和熙俊有要事要谈”的谎话。
望着那马蹄扬起的灰尘中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仟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他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r臭未干的小子而宁愿以奔付沙场为代价躲避他……如果,真的看的开了话,他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心里总想着有仟刚才说过的玩笑话,允浩在烦燥的情绪下终于到了家。
僻开了父母住的西院,直朝自己的后院走去。沿路碰到几个家仆,似乎他离开的曰子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大事。
后院一片宁静,金色的琉璃瓦当在正午的阳光照s下熠熠发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会相信熙俊的玩笑,真是愚蠢。
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紧张得浑身僵硬。允浩伸出手揉着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才刚适应黑暗的瞳仁猛的收缩,他的呼吸停了一秒,之后蓦的抓过身边路过的小丫寰:
“夫人呢?”
“少……少爷……”衣安吓得舌头都打了结。
从来没见少爷这种y森凶恶的样子,削尖的下颌紧抽着,冷酷的眸子尽管被遮在长长的流海之后仍散发着无限的威胁感,她只觉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您是说……夫人……夫人她……”
“他在哪?!”是不是逃走了?!该死的人!不识好歹,他竟敢趁他不在设计逃跑!他决饶不了他!!!
娼妓就是娼妓,下贱的东西!敢跑,他也这么迫不急待的想逃离他身边?他不会容许历史重演的,那刻骨铭心的耻辱,他会加倍全奉回在他身上!安胜浩……
“夫人她……”
“他到底在哪?该死,他是不是跑了?!”失控的一把揪起衣安的衣领,允浩已经预想得到答案。
跑了?尽管七魂已经吓得跑了六个,剩下的一个也在出壳的过程中,
衣安还是在半昏迷中听清楚了两个字,慌忙大叫了出来,“没……没有……没有!!”少爷怎么会以为夫人跑了呢?
“没有?”虽然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但手已经离开了衣安的领子。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竟然刹时就唤回了允浩几近失控疯狂的理智,“你是说……他没走?”
“是……是……咳咳咳!”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衣安,痛苦的抚着喉咙,拼命的咳嗽着。
“那他现在在哪里?”允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个严厉冷漠的将军。
“刚刚老夫人来了,让夫人陪着她去后花园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放心夫人那孱弱的身体,苍白得像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
可是夫人既然说没事,她哪敢反驳,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去前院搬酒坛,没想到这么凑巧与不幸的碰到了已经数曰未归的将军。
“她们在后花园干什么?”心莫名的安稳下来,他皱起眉无意识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虽然有屋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老夫人说桂花又开了,要做将军最喜欢的桂花酒。”
南方特有的八月桂花,到了北方通常是盆栽,要九月份才会开花。而他家里由于有专从南方带来的园丁,将那娇贵的花移种到地上,植满了后花园。
每逢九、十月份花开季节,整个将军府都浸透在一片沁人心脾的桂花特有的清香中,久久都不散去。
有着“九里飘香”美称的桂花,酿出的酒自然也是九里飘香,令人垂涎三尺。
也令从不沾酒的允浩意外的破例,因此,每年的九、十月酿桂花酒几乎已是鄭府的规矩,而且每次都是由鄭老夫人亲自摘花、浸泡、封坛。
“老夫人说夫人生病在屋里闷了那么久,该出来走走换换空气。”
“……”走走?他现在的情况大概连下床都难吧?难道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其实那晚并没伤他多重?他娘没发现吗?
“你先下去吧。”
终于得到了恩准,依安如获大赦一般匆忙退下。
整了整因骑马飞奔而弄皱的衣服,允浩绕过后屋进了后花园。
庸荣高贵的女人缓慢的在花间小心的移动着,怕弄折了那些娇贵的枝叶,找寻着最完整娇嫩的花芽,轻轻的掐下来放到身边的篮子里。
“小心呵,别让那些枝儿剐着。”慈祥的冲身后的人儿笑笑,鄭夫人迈脚跨到另一株桂花前面。
他听到她的话,可眼前越来越模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