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命吧。”姚凤珠凄然道。
“毒龙妖道与妳交手时,也没有使出妖法吗?”祝义继续问道。
“没有,我g本不是他的敌手。”姚凤珠念到李向东交下来的任务,事实她也很想知道,故意说:“我也不明白,爹爹明知妖道妖法利害,为甚么还要上门挑战,要是他使出妖法,爹爹也是难逃一败的。”
“这也未必……。”祝义摇头道:“广生兄死前有甚么遗言吗?”
“他只是着我们不要报仇……。”姚凤珠灵机一触道:“还说甚么天池圣女。”
“说了甚么?可有留下甚么东西吗?”祝义追问道。
“甚么也没有,说了这几句话后,他便去世了。”姚凤珠纳闷道:“天池圣女是甚么人?和我们有甚么关系?”
“说来话长,有空时我再告诉妳吧。”祝义好像有意回避,道:“我已经决定助妳报仇,但是北方关山阻隔,缓不济急,而且那儿的门派素来傲慢,看不起我们南方各派,就是发出武林帖也是没有用,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打算广邀江南同道,相信亦能诛除妖道的。”
“现今大劫方殷,为甚么大家还不能捐除成见,一心对外呢?”姚凤珠悲愤道。
“我也是这么想,南方各派尚算齐心,对我也很尊重,该不成问题,北方武林却如一盘散沙,但愿早日有人挺身而出,领袖群伦吧。”祝义那里知道姚凤珠别有所指,深得我心地说。
姚凤珠发觉祝义的野心昭然若揭,心中一凛,担心他果如李向东所言,表面满口仁义道德,事实是个伪君子。
“凤珠,倘若得报大仇,妳可有甚么打算吗?”祝义没有说下去,改口问道。
“我现在孑然一身,还能有甚么打算?”姚凤珠眼圈一红道:“要是不死,也只能青馨红鱼,渡此残生了。”
“妳青春年少,正值花样年华,何需如此灰心。”祝义柔声道:“倘蒙不弃,我希望能够永远照顾妳。”
“不行的!”姚凤珠悲叫一声,差点便要道出隐衷,只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开口,哽咽道:“妾身……妾身命如纸薄,那里还能……。”
祝义只道姚凤珠有心推宕,不露形色,心里却是有气,高声道:“十全大补汤还没有煮好么?”
“来了。”仆人送来一盅炖品,放在姚凤珠身前。
“这是甚么?”姚凤珠奇道。
“妳吃了这许多苦头,奔波劳碌,那有空调理身体,这是老夫j制的十全大补汤,可以健体益气,养颜强身,是我给妳准备的。”祝义关怀地说。
“祝大哥……!”姚凤珠饱经忧患,何曾得到别人的关心,满心感激地捧起汤碗,咕噜咕噜地吃下去。
补汤不太热,味道平平,看来已经煮好了一段时间,吃在姚凤珠肚里,却是充满了温暖,香甜可口。
“祝大哥,为甚么……为甚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喝完了汤,姚凤珠也是情心荡漾,情不自禁地说。
“难道妳不知道我的心吗?”祝义叹气道:“凤珠,究竟我是那里不中妳意?”
“不是你……是妾身苦命!”姚凤珠满肚辛酸道。
“凤珠,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地待妳的。”祝义诚恳道。
“不要说了……呜呜……不行的……!”姚凤珠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不理祝义的呼叫,逃跑似的跑回自己房间。
姚凤珠伏在床上哭了一会,蓦地发觉浑身燠热,腹下更如虫行蚁走,只道又是火蚁的y毒发作,赶忙运功调息,压下纠缠不去的y毒。
“凤珠,妳没事吧?”祝义在门外着急地问道。
“我……我没事,求你让我静一下吧!”姚凤珠悲叫道。
祝义没有做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去,姚凤珠可无暇理会,努力运功,隔了一会,终于压下澎湃的欲火。
这时外边静悄悄的了无声色,看来祝义早已离去了,姚凤珠茫然若失,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该如何向道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