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小姐,不生气了。”彩儿给丛笙顺着气,把话题转向别处:“莲儿姐姐方才过来了,说要带小姐去做衣裳呢。这眼看着天就要转凉,小姐的衣裳该备上了。”
“莲儿呢?”
“去库房领银两了,说一会儿再过来。”
丛笙想到她现在自己有钱了,没必要再花将军府的钱,便让彩儿去把莲儿追回来:“你去把莲儿追回来吧,我自己有钱,不用领。”
彩儿有点为难,虽说将军没娶小姐,可将军有多重视小姐,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清楚得很,哪里敢怠慢。
小姐的吃穿用度一直是用的府上的钱,这趁着将军不在的时候不给小姐用了,回头将军怪罪下来,她们可担不起这个责。
“快去快去。”丛笙见彩儿不动弹,直接把她往门外推:“就说是我说的。”
彩儿无奈,只能依着丛笙的交待去追莲儿。
好一会儿之后,彩儿才和莲儿一起回来,莲儿没听她话,还是领了银子。
丛笙不太高兴:“我不是说了不用领银子吗?”
莲儿好声好气地哄着:“小姐就别计较这些了,将军不在意,小姐也别和将军计较吧。”
丛笙叹气,也是,事到如今再计较这些也太作了,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搬不出将军府。
莲儿带丛笙去的还是上次那家成衣店,莲儿说这家店长期给官夫人官小姐之类的做衣服,手艺好,漂亮的样式和衣饰尤其受官小姐们追捧。丛笙心想,原来是牌子货。
在店里挑了丛笙喜欢的布和衣服款式,又在裁缝的推荐下选了一些能缝制在衣服上的配饰,量了尺寸后,便定下了要做的衣服。
丛笙想到公主现在住在府上,便问莲儿要不要给公主做衣服,莲儿说她去问过了,公主自己有打算,不让她们操心。
想到公主长期就是一身白衣,丛笙都怀疑那人是不是只穿白色,而且款式都不带变的。
脑海里浮现出公主慵懒的模样,她更怀疑公主只是懒到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愿挑,所以每天穿一样的。
既然公主不用她们操心,那她们也省事了。
给丛笙挑完衣服后,莲儿又挑了两种较便宜的布,分别定了十五套丫鬟装和五套小厮装。
丛笙这才知道,原来将军府的丫鬟四季的衣服颜色款式都不一样。入府时每季给配两套,之后每年每季加一套,也够换了。
莲儿说别人家的丫鬟一年四季都穿一样的也不在少数,天冷了在里面加绵御寒,天热了把绵拿出来继续穿,这样能省开支。
但她们将军府就不一样了,丫鬟穿得也体面,这都是因为将军待她们好,不想让她们穿得太磕碜。
见莲儿只定了五套小厮装,丛笙有点意外,问身旁的彩儿:“府上只有五个小厮吗?”
“是,其他都是拿工钱的小工,吃穿用度不归府上管。”
“哦,这意思是,你们是卖给将军府了?”
“是,原本皇上赏赐府宅的时候是一并赏了宫女的,但将军没要,倒是买了奴婢们回来。”
“为什么?”
“说是……受过训的宫女太死板,看着糟心。”
丛笙想了想府上的这群丫鬟,确实各有各的性格,都挺真挺纯的,没什么心机。她想麦子箫在买丫鬟的时候,大概是有把人品考虑进去的。
那个在万花丛中活过来的渣,看女人的眼光倒是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了。
这天晚上,丛笙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将钱数一遍后,留出店里周转的部分和自己零花的部分,然后把剩下的都交给莲儿,让莲儿放进府里的库房。
她想她现在住在将军府,吃穿用都花着府上的钱,就连店里的人手用的也是府上的人,那把挣的钱补贴到府里也是应该的。
原本她还想着挣了钱自己买栋房子自己住,但现在看来,她一时半会儿是搬不出去了。
莲儿听她说要把钱交库房,有些惊讶,但也没推辞,高兴地接下了。
虽然莲儿嘴上没说,但从她那高兴的模样就能看出,她心里肯定在为她家将军高兴,觉得丛笙这是主动把自己当成了将军府的人了。
丛笙其实挺无奈,她想跟麦子箫保持正常的朋友关系,可却一步一步离普通朋友越来越远,关系也越来越扯不清楚,成不了恋人也当不了朋友。
她知道麦子箫其实并不是非她不可,但在追她的过程中,麦子箫好像陷入一种异常的执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钻了牛角尖,还是考虑到自身情况的复杂,才放弃了其它可能性,直奔她而来。
不管怎么样,反正她是已经放弃去思考这麻烦的关系了,顺其自然吧。硬要去改变些什么,也许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第二天一早,丛笙是被彩儿激动的声音吵醒的,彩儿跟捡了钱似地冲进来喊她:“小姐小姐!下雨了!下雨了!旱灾要结束了!下雨了!”
丛笙用她还有一半仍然陷在睡梦中的大脑努力消化着这句话,然后用沙哑无力的声音道:“哦,太好了,趁着下雨,我再睡会儿。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
说完丛笙抱着被子又睡了,意识朦胧间,她好像梦见了许顺府城外那些小心翼翼捧着米汤碗的难民,他们手里的米汤变成了白花花的粥,真正的粥。
这雨下了整整一天,从倾盆大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到傍晚都没有停过。
丛笙没去开店,睡了大半个上午,然后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