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角悄然上扬,“你知道就好。”
他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额头,诱惑道:“傻丫头,和我走吧。”
我低下头,咬住他胸口的第二颗纽扣,用力一扯,将那颗扣子含入口中,含糊道:“我想想。”
宁非白让我明天给他回复,因为他必须在走之前,找朋友帮我办理签证。
我回到锦绣公墓,独自一个人在院子外晃悠着,从一个墓碑走到另一个墓碑,用脚步丈量着死亡的距离。
墓地里的风似乎比外面的风更冷,更y寒。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觉得自己的灵魂是不是再次飘出了体外,像一只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墓地之间。
这一刻,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既没有想应不应该和宁非白去法国,也没有想什么样的未来才是属于我的。
因为,从宁非白说出要出国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会和他走。语言不通,陌生的环境,生存的目标,统统都不是原因。
我不想将自己说得多么多么伟大,说什么为了遵守对爷爷的承诺,说什么为了对丹青他们负责,说什么为了维护历史与正义,就必须忍痛割舍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因为,在我看来,能够割舍牺牲的,就一定不是爱情。
我之所以不能和宁非白走,是因为……我不想和他走。
如此简单的原因,却是我的心里话。
有什么比“我不想”,更直接、更明了、更重要?
如果一个小小的出国,就能将我们分开,对于感情,还有什么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