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他会答什麽?千万要配合她,别乱答!在楼格格思考著要不要打眼色要小鬼配合她的说法的时候,小鬼冲著她无比灿烂地一笑:「『表姐』?」
小鬼的笑容很阳光,却诡异地温暖不了她的内心,她没细想为何,强抑下油然而生的恐惧感,跟著他笑应话:「……是?有什麽事呢?『表弟』。」
「阿『表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呢?」耿子骞咧开大大的笑容问道,他目光不锐利,可她有犹如芒刺在背之感。
楼格格暗打了个抖,才没自信地答话:「……没。」
言毕,耿子骞目光微闪,但她还来不及捕捉他眸里那抹转眼即逝的晦暗情绪,他便把脸转向大学同学,淘气地道:「我现下是单身贵族——」
「怎麽答有没有女朋友要先问过表姐?怕说没有会被取笑吗?所以要找个伴吗?真是很可爱——」
英眉一挑,耿子骞格脸上有点挂不住的业务笑容,便给予合理的解释:「『表姐』都没男朋友,我做『表弟』的怎敢比『表姐』早一步有著落?」
大学同学闻言像是发现了实藏似的眼睛发亮,将动机和盘托出:「没女朋友的话,我介绍女孩子给你认识,人家的表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只要『表姐』不介意的话,我这个做『表弟』的又怎会介意呢?」
「人家的表弟好样儿!格格你有这麽贴心的表弟真幸福——」
「还、还可以啦……」楼格格当下应得很心虚。
心惊胆颤地应酬完毕,楼格格已感身心俱疲,最悲的是还有更累的在後头。
一进屋门被甩上没几秒,耿子骞便强搂过楼格格的细腰,发了疯似的横蛮地蹂躏她的唇瓣,磨得她嘴唇生痛,她想要挣脱,却惨被箝制得更紧,施暴者还猛向她後脑施压,使得那g到处肆虐的舌头更能深入她的喉咙。
楼格格被吻得换不过气来,脑部一度缺氧,到新鲜空气得以重回肺叶的时候,人已被推倒在软硬适中的沙发上,背心洋装裙的一方肩带歪到臂上去,里头的x罩被扒掉。
他发情乃是家常便饭,不是什麽新鲜事,但楼格格今回却感到有点不满,虽不高兴,可她还是有捺著脾气问道:「你脱我衣服干嘛啦?」
「还能干嘛?」耿子骞态度恶劣地反问,然像是要惩罚她似的啃咬泛著n蜜香的颈脉,而大手则报复般隔著洋装将一方软嫩用力揉搓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
她自然晓得他想做什麽,但好端端一个假日得坐在咖啡室里听著大学同学非常热心地介绍亲妹表妹堂妹什麽给他认识,而他又好似很热衷的模样已教她一肚子气,不能很好脾气地配合他的需索。「我今天很累,你找年轻的妹妹玩不行吗?」
「我要到哪里找年轻的妹妹玩?」他不满地问,大手发狠直接扯掉她的内裤。
「我同学不是将年轻妹妹的电话给了你?」楼格格态度欠佳地提醒。
耿子骞闻言一顿,动作放柔,掏出一方软r舔弄吸吮著,没再像刮台风似的。
「表姐,你是在呷醋吗?」他含糊地问,另一手则隔著黑丝扫著她的腿後。
「我没呷醋……」楼格格表面淡漠地道,实则心虚得要命。
「只要你肯承认我是你的男友,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他耐心诱哄道。
心弹跳了一记,楼格格固执地纠正:「我们没在交往,你不是我的男友。」
「也是呢……」耿子骞自嘲一笑,讽言,字里行间掺杂著令她心酸难受的凄酸。「我算是什麽?充其量是个拐『表姐』上床的『表弟』而已,是不?『表姐』。」
被质询的一刻,她选择了沉默,由得他迳行将她的反应解读成——默认。
那天,她确实是在呷醋的,但没有承认的需要,皆因承认了一项,她就得承认多一项,但她不可能承认另一项,因为他不会是她人生计划里头的那个人。
※ ※ ※
19 对於一个女人而言,二十八岁很老了
曾有人说越了解越爱,但她反而相信因了解而分开的说法,皆因她有感越了解分歧越大,甚至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不仅仅年龄差距,还有价值观差异。
小鬼是个对未来有憧憬的人,他想创立游戏公司,所以想进台大主修计科,但台大是台湾最顶尖的大学,小鬼好动贪玩做人又不认真怎可能考进台大?青春从来都是卸责的藉口,说些不负责任的话,做些不顾後果的事,她曾年轻过,所以知道年轻人都爱空口说白话,相信小鬼都不会是个例外。
不过无论他是不是个例外,无论她喜不喜欢他,他们的关系都不会有改变,故她在庆祝他进台大成为计科生那晚向他宣布她的决定——「我下个月结婚了。」
由於她被他搂在怀,故她可以清楚感觉到高大的男躯因她的话而剧烈一震。
原以为他会像个小鬼似的向她发脾气,怎料他却表现得异常平静:「跟谁?」
也不怕尴尬,楼格格坦白交代:「我的上司。」
「他比你年长?」耿子骞又问,嗓音平静依旧,颇像暴风雨的前夕。
楼格格沉吟片刻才回答:「他比我年长两岁……」
听罢,耿子骞再也按捺不住脾气,抱著她翻身,把她困在身下,愤慨地斥责她的死脑筋:「都快两年了,怎麽你还在介怀年龄差距的问题?」
俨如不满被人道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