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类父,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卫秀想完了豫章王,便见皇帝眉目略低,似在忖度什么。她心念一动,也不急着开口,端了茶来,茶早已凉了,透着森冷。卫秀只在手中端了一下,便又放回原处。含光殿离此处不远,殿下应当快要到了。
一日之见,发生了这许多,卫秀十分想念濮阳。
皇帝自思量罢,看到眼前的卫秀。天子向来便善变,恨一人时便恨不得要他立即去死,看一人顺眼,便觉得此人甚好。他此时看卫秀顺眼,也想听听这朝局之外的人,对皇长孙有什么看法,便似不经意一般说道:“德文是朕孙辈之中第一人,燕王又不在了,朕难免多怜惜看顾些。诚心聘你为德文之师,教他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方才你说担忧公主,顾不得其他,拒了朕。现下公主无虞,你不妨再思量思量。”
仍然在说萧德文,卫秀却很快便从皇帝语气与话语之中辩出两者不同。若说方才提起萧德文,是试探她的诱饵,眼下便是真心在问对萧德文的看法。
他能在私底下问及她这一无官无职的山野之人,便是已将萧德文重视起来了。这正是卫秀想要的。她并不显露喜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