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风扭头道:“那么,石大师您又为什么让肖振,卖您一个面子呢?”
“朋友!”
“我有些受宠若惊。”
“淳风不会是看不起我石某人吧?或者,对我有所怀疑?”
苏淳风摇头道:“石大师相术冠绝天下,我这样的人又怎么敢看不起石大师,只是正所谓无功不受禄,难免心中有些惴惴。”
“唉。”石林桓轻叹口气,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奇门江湖复兴繁荣在即,我们这些游走江湖之人,却是势单力孤,不得不未雨绸缪啊。这世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就多一份实力。退一步说,对将来总没有坏处,你觉得呢?”
“了解。”
“那……”
两人此时已然走到了一楼大厅,苏淳风转过身来,主动伸出右手,神色平静地说道:“力所能及之事,相互照应。不过世间总有些事情,临到头来会让人左右为难,这些话其实不用我说,石大师您心里也应该想到过。”
“当然。”石林桓开怀笑道。
有苏淳风这句坦诚的话,他现在就知足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情,还是要靠年常日久慢慢加深的,不能一筹而就。
在酒楼外分手,肖振和石林桓坐上专用司机驾驶的奔驰车,去往华豫信托,苏淳风则是和陈羽芳一起回物流园。
陈羽芳一边驾着车,一边随口问道:“淳风,你怎么认识肖振的?”
“哦,是石林桓介绍认识的。”苏淳风道:“吃饭时我不是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吗?正好遇到了石林桓和肖振,您也知道,石林桓是认识我的。”说到这里,他也故意露出些许疑惑之色,随即笑着岔开了话题,“咱们挺幸运的,正好赶上肖振去邀请秦宣玲,不然可就让王进几人给挤兑得下不来台了哦。”
想到在包间里肖振很巧合地进入后上演的那一幕情景,尤其是王进那副尴尬的模样,陈羽芳心头就不禁暗爽,道:“你今天可真给堂姨长脸啊。”
“也是被逼无奈。”苏淳风苦笑道:“妥协和退让,结果都一样,又何必受那份窝囊气?”
“嗯。”陈羽芳点了点头。
苏淳风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肖振是什么人物?竟然连王进的面子都不卖,这好像不符合他的身份啊。王进毕竟是市长秘书,不管肖振背后有多么强势的背景,天茂集团想进入平阳市,他也不该如此当众冷落王进的。”
陈羽芳笑了笑,幸灾乐祸地说道:“肖振如果和王进表现的太亲近了,就会有别人不高兴,因为王进,是市长彭金堂的狗。”
苏淳风若有了悟:“那也不至于如此冷落,至少表面上的功夫得做足了。”
“你说得没错。”陈羽芳秀眉微颦,稍作思忖后笑道:“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彭金堂再有两年就该退居二线了,甚至明年他都有可能被调至省里升一级,再过一年退休。不论哪一种情况下,没有了彭金堂,那么王进这种三家姓奴就会彻底失势……难怪,他会这么心急火燎肆无忌惮地和詹立涛、胡海燕勾结到一起,原来是急于给自己留条后路了,这只可恶的狗杂碎!”
“哦。”苏淳风点了点头。
官场上的事情他懒得去打听那么多,不过也能从陈羽芳的话中,明白些大概。
“你好像还真听明白了似的。”陈羽芳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苏淳风,笑着摇了摇头,道:“也就是我吧,换做别人谁会相信你过完年才十九岁?”
苏淳风摆摆手,神色间略显腼腆:“说说肖振吧,什么来头?”
“来头很大。”陈羽芳神色间闪过一抹羡慕之色。
事实上,从综合实力来讲,中州天茂集团在豫州省算不得什么,甚至在中州市都无法排进前十五的位置。
但在豫州省,没有人敢小觑天茂集团。
因为,天茂集团是肖家和傅家联合掌控的集团公司。
天茂集团最初,是以煤矿为核心,迅速崛起之后又拓展了城市基建、工程建设两项核心业务。而最近短短两年时间里,在肖振的努力之下,又快速并成功地增加了铁矿开采、冶炼、钢厂综合一体化的产业,并成为天茂集团的核心支柱产业。
也正因为有如此耀眼夺目的成绩,年仅三十一岁的肖振,才能够势不可挡地飙升至天茂集团总裁的高位上。
当然,这个位子不好坐。
仅是集团内部,就有多少人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总裁的宝座。
所以肖振想要稳坐总裁之位,除了要加强其在集团内部的人脉、威信,尽可能拉拢一批集团核心成员成为自己的心腹或者支持他的人,增强个人权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得带领着整个集团继续开拓进取,不断地取得新的成就。
现在,肖振已经盯上了平阳市即将要动工开建的南城工业园区。
大概是起步较晚的缘故吧,平阳市这几年来的经济发展速度,可谓有目共睹——以西山县的煤矿和铁矿为主导,无数直接或间接相关化的产业链条在平阳市铺展开来,建设得如火如荼。为了更快促进并跟上快速发展的节奏,年后市里就要启动占地面积十一点八平方公里的南城工业园区的建设。
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