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能找温家要宝贝吗?”
年景容只是笑,说:“担心我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别第二场就给我刷下来了,丢我的脸。”
彦轩嘟起嘴,看向戏月,戏月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亦是没有多少担心。彦轩暗叹,这两个都什么人啊,明明又是她们说温家是最容易拿到那味药材的,现在看来老爹也没多厉害嘛。
第三日便是第二场,进场之时,彦轩看见了昨日的前几名都被人围着了,恭维的话不断,一派簇拥的景象。彦轩撇撇嘴,嘀咕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年景容听见了,便说:“别看着别人了,看好你自己就好。”
第二场考史论,“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这一场让彦轩有些皱眉头了,花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等他写完的时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有些颓败的站起身,看见年景容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交了卷子,年景容才说:“力不从心?”彦轩只好说:“是啊,我不太喜欢历史。”
年景容也只说:“以史为鉴而已,历史不过人为。若要主宰现在,还是得知道些历史,免得重蹈覆辙。”
第二第三场很快就过去,结果出来了,彦轩看着第三场的榜单,眼神有些灰败,对年景容说:“差一点啊。”又看到年景容在第七,便说:“爹,你什么时候才进个前三。”
年景容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知不足而后勇,才能保持平稳和谦和的心态。小子,进了三十不错了,回去把史书给我读起来。”
彦轩撇撇嘴,说:“就知道说教。你如果拿不到第一,可是拿不到血凝精的。”
年景容无奈的看着戏月,说:“我怎么觉得对着他我就老了。还老是唠唠叨叨。”
戏月微笑着,说:“我倒是觉得你对着他比较有生气。”她顿了顿,说:“下一场考什么?”
“时策吧,最后一场可能考诗文。”
暗影楼,睦轻痕在议事厅内,有一黑衣男子前来,睦轻痕看见了,主动问道;“不是叫你跟着她的吗?”
“轻痕大人,属下不力,被发现了。”
睦轻痕背过身,问:“那她说什么?”
“那人身边有一女子,武功远在属下之上,属下斗胆认为那名女子可以很好的保护那人。况且……”
“况且什么?”睦轻痕耐着性子,问道。
“那人说,他不认识您。也不需要无关的人的保护。”
睦轻痕眼色一冷,说:“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罢,又说:“不,等等,那女子是否身着黄裳?”
“是,据属下推测应善使剑,容貌无双。”
“我并未问你她的容貌。”睦轻痕的语气不善,似发觉自己的失态,她说:“下去吧,没事了,那你就做回原来的事情吧。”
所以这三年,都是戏月与你朝夕相伴吗?所以狠心忘了我,也毫不可惜吗?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睦轻痕叹了一口气,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戏月这般美,我是比不上她的。戏月对你这般好……
只是我还想站在你的面前,想你像从前一般与我对视,这是不是妄想?
睦轻痕站起身来,推开门,走到了楼主的寝室。她敲了门,进到了里间,看见楼主正在绘着丹青,是皇后。
“我以为,你忘了她的样子了。”睦轻痕走到楼主身后,看着那画卷上的女子眉眼温柔,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睦轻痕用食指轻轻的覆上了那眼,对楼主说:“你的画里有你自己的情绪,皇后是有在乎的东西的。”
“有吗?我不觉得她在乎什么。我也以为我忘了她了,结果今日突然一想了,提起笔来,就有如神助一般。”华芷文停了笔,搁在案上了,她把睦轻痕的手指移开,说:“真想她啊。”
“去见见她吧。宴笙能告诉你皇后最近情绪如何,但又能怎么样,这么想念,不如亲自去看一眼。不见她,你能放心吗?”那画中仿佛带有魔力,睦轻痕就这样看着宁浅皇后的画像,除了眼中的空,睦轻痕觉得一切都像极了。她见过皇后,在深宫里,是那样娴静温婉的女子,她眼中并非是空的,而是淡,把一切都看淡,却还是暗藏着一丝道不明的情愫。
不会是对皇上的,若是宁浅皇后想,怕是华王宁愿不要后宫三千也会守着她吧。那么,便只有楼主了。
既然想,为什么不见一见?
“见了,我要说什么?”华芷文看着睦轻痕,说:“你如果见到年兮夜,你会说什么?”
睦轻痕看着楼主,认真的说:“我会说,我不会放手。”
“你见到她了吗?”楼主不置可否。
“见到了。”睦轻痕没有隐瞒。楼主有些惊讶,说:“那你告诉她了吗?”或许是知道年兮夜竟然是个女子的缘故,华芷文意识到自己竟少了几分敌意,只是好奇,睦轻痕和年兮夜再见面的场景。
“没有。”睦轻痕咬了咬唇,自嘲的说道:“人果然都是只会说不敢做的。”她直直的看着楼主,说:“她说她不记得我了。”睦轻痕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中有无数的郁结,像被藤蔓缠绕,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即使一直知道年景容的行踪。她亦无法马上再次站到年景容的面前。
年景容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她溃不成军。
不是蚂蚁挠心,不是巨石压顶,而是轻柔如羽毛的一句话,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