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长椅上缓住了情绪后,她听到了身后有个耳熟的声音在寻找景一诺,她也听到怀中的小一诺直起身子,喊了那句“外婆”。她更是记得,她抱着孩子,转身看着秦岚时,秦岚眼中的震惊,还有一抹复杂得让她一时无法消化干净的情绪。
祁一澄压住了心口右侧翻涌而上的剧烈的疼痛感,面上没有丝毫显露,温文儒雅地笑得客套。
有礼、也有离。
那是她这么多年,在夜深人静,被惊醒时,喘息着缓和着自己,幻想着日后相见这些故人时,练成的。
“您好,秦女士。”声音平滑得完美。
“……祁一澄?”端庄优雅的面上,有一丝裂痕。
“是。”我是祁一澄。
祁一澄应了秦岚一起回去的邀请,一部分是因为景然,一部分是因为景一诺。
她毕竟是景然的妈妈,就算再不喜、就算还有恨,祁一澄还是做不到完全地拒绝。
这种该死的“心软”,只要沾了“景然”二字,就会不自主地蹦出来。
另一部分是因为小一诺的“挽留”,看着像极了景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