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蒋洪什么都好,平时用度一向从简,但在吃饭时却相当摆谱,一上桌就命下人端来燕窝润口。
阿牢看着下人将一盆不大的燕窝分成三小碗时,眼底掠过一丝凝重之色,因为费伦给他的毒药已经下在燕窝盆里了,现在分成三碗,岂非药力会减弱?
殊不知,费伦给他的毒药并非一小瓶才能致一个人死亡,而是一滴就够,关键处在于,这服药之人不止要在限时内接触醋酸,还必须是a型血,混毒才能最终完成。
这后一点费伦没有告诉阿牢,但蒋洪是a型血早已经确认无疑。
桌上,莫残见阿牢面无表情的样子,紧盯着燕窝,当下揶揄道:“阿牢,燕嫂熬的燕窝寻常人想喝都喝不到,你那是什么表情?”
阿牢不动声色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分辨这燕窝是血燕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蒋洪闻言笑道:“你说对了,这还真就是血燕燕窝。”说着,亲手递了一碗给阿牢,同时更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莫残一眼。
阿牢装作没看见蒋莫之间的哑谜,欣喜异常地双手接过温热的燕窝,当即就了一小口:“嗯~~这口感不错!”
蒋洪和莫残见状,这才释疑,各自端过一碗燕窝,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阿牢看到这一幕,忙把头低下去,怕二人瞅见他眼底的得意,对着燕窝碗一个劲地猛啄。
之后一系列的菜肴中并没有跟醋沾边的,所以倒也吃得宾主尽欢,等到蒋洪坐在太师椅上剔牙的时候,阿牢才趁机道:“那个······洪爷,我今晚上住哪儿?”
蒋洪愣了一下,道:“此诚多事之秋,你今晚就住我这儿吧,如果有什么急事,我也好多个人商量!阿残,你去帮阿牢收拾个房间。”
“多谢洪爷!”阿牢装出惊喜的样子,实际上心底早把蒋洪的租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因为若一直待在蒋家,一旦蒋洪毒发,他就没法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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