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青,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坐定后,凤九歌便柔声问道:“子文和紫苏已经回府了吗?”
云若青点了点头,道:“你去早朝以后,子文与紫苏便相携着回各自府上去了,而后,我也去忙着采办下聘的彩礼,如今已经装上了车,就等着你回来,一起上门去提亲呢。”
“有若青在就是好,什么都想到了,真是我们家的宝!”凤九歌轻轻捏了捏云若青的小手,引来他一阵娇嗔。
肖寒一与上官夜只是抿嘴笑着,没有过多言语。
上官夜如今与肖寒一一起随时都在凤九歌的身旁,陪着她,护卫着她,俨然是她的左膀右臂。
晚膳之后,云若青便伴着凤九歌去了袁家与杨家,两家的大家长虽然已经得知了这个情况,但凤九歌亲自上门时,心里着实还是吃了一惊,毕竟,他们是民,凤九歌不仅是官,更是皇族的王爷,这门亲事,明显是他们占尽了好啊。
当袁家与杨家的大家长听到凤九歌说要娶他们的儿子成为平妃时,更是惊讶万分,随后便是笑得合不拢嘴,倒是也好说话,一场喜事也就这么订下来了。
当然,那两位待嫁主人公的家人俨然秉持着婚嫁之前不能见妻主的规定,说什么也不让凤九歌他们进去探望,不过,想来后天就要娶杨子文与袁紫苏进门了,凤九歌也就不再较汁儿了。
第二日的早朝时,在朝堂之上,凤九歌便向女皇求取圣旨迎娶四位平妃,朝中立时反应不一。
有的说战争在即,应先顾国,再顾家;
有的说,战事当前,儿女情长应放在一边;
有的更是当起了卫道士,说着凤天千年的伦常,宠夫绝不可至此;
甚至难听点的还说凤九歌败坏常纲,将女权贬低……
总之,一大堆一大堆理论被搬了出来,条条直指凤九歌欲娶四位平妃。
女皇也是表情凝重,她本是听闻过凤九歌与那四位男子的故事。
当然,对肖寒一与上官夜,女皇还是赞赏有佳的,肖寒一是保护凤九歌的贴身侍卫,尽忠尽责,身份上差了点,但只要凤九歌喜欢,她也乐见其成;上官夜乃游龙国的首富之子,更是游龙国当今天子龙之毅的太傅,而他能抛去一切随凤九歌来到凤天,此情可鉴;另一位杨子文乃是她当年亲笔御封的皇都才子,品行自然高人一等,配凤九歌自是不差;至于那商贾出身的袁紫苏,虽然年龄上长了些,但也是一表人才,睿智不凡。
能得这四位夫郎,对凤九歌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不过,要同时封为平妃,是不是有点过了?
为帝之人,可以宠,可以怜,但千万不可以爱,一爱了,便会被予取予求,女皇可不愿意让凤九歌走上那一条路。
但是,凤九歌坚定的眼神却又不容人拒绝。
没等女皇发话,凤九歌便冷声对着朝臣道:“各位朝中元老,所谓有家,才有国,如今,家不齐,心不安,本王如何能领兵为我朝平定天下?再者,本王取平妃本是想着一视同人,我的夫郎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本王给他们一样的等级怎么了?各家管好各家事,此乃本王的家事,何人再有异议,别怪本王不客气。”
当下,凤九歌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只见她袖袍一挥,阴鸷地扫过朝中一帮臣子,让人不寒而栗,顿时人人噤声。
凤九歌在心里冷哼道,这帮迂腐的老臣,如若她执掌朝政,绝对要一一换掉,凤天皇朝太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了,这帮老臣就会纸上谈兵,满口道德伦常,对于政事上,她们又出过多少主意?
好在以往凤天皇朝是太平盛世,倒也还算平稳,如今眼看要开战了,这些人一点都没有切身的感受,仿佛战争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遥远的事一般。
可知城门失火,终会殃及鱼池,只道是坐得远,不怕火烧吗?
平时便大小声惯了,女皇也容着她们,如今,倒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她不给她们一点威信,怕真是要臣大欺主了。
凤九歌负手而立,背对着女皇,眼神冷冷地扫视着那一帮臣子。
女皇也被凤九歌的这一身气势给震住了,眼观下面的臣子们,震慑于凤九歌的威严,全部都低着头,不发一言,甚至有些胆小之人竟然在瑟瑟发抖。
女皇在心里笑了,帝王本应恩威并施,不能一味地忍让,有勇有谋,有霸气,有威严,才能统率**,笑看天下,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女儿已经隐隐有了帝王的架式,至于那些真心跟着她的男人们,得她如此相待,必会一心辅之,如此,也好。
当下,凤九歌同时纳四位平妃的奏便被准了。
而没有人再敢多发一言……
凤九天自从接凤九歌回朝后,病情便日益加重,现已卧病在床,多日不早朝了。
平定了凤九霖的事后,凤九歌一方面忙着备战,一方面等着迎娶夫郎,在这天才有空去看望她这个姐姐。
凤九歌也是第一次踏进太女府,一进得室内,便闻得满屋的药味,像是凤九天不喜光,整个屋内都是暗暗的,只有偶尔的光线照射进来,充满了破败与萎靡的气息。
肖寒一与上官夜留在了外室,凤九歌一人入了内室,昏黄的光线照在床榻之上,依然可辨一个人影隐在暗处,伴随着阵阵的低咳……
一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凤九天便低吼道:“拿走,拿走,本太女不要喝……”
凤九歌心中顿时一酸,才多久没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