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群简单的几句言语,驱散了柴艺媚的所有顾忌,点燃了希望之光,罪恶往往滋生于光明之下的黑暗,而在柴艺媚自己看来,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同类,无法用相同的规则来限定彼此的行为,就像动物和植物永不平等,圈内的文明,不适合圈外。
柴艺媚端着拌有鬼命催与五觉散的汤药,来到娄雀的房间,推门看见娄雀坐在椅子上,呀的一声怔在那里,他竟能自己起床,试问道:“娄公子,你好些了吗?”说着慢慢地将汤药放在桌上,举手在他眼前晃动,以试探其眼睛是否恢复。
娄雀脸色苍白,浑身乏力,强颜欢笑地说:“多谢老板娘,眼睛已好了些,只是不能清晰分辨事物!方才是小二上来点的灯吗?”他不停地眨巴着眼睛,以使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结果人就是于事无补。
“是,刚才我让他上来的,”柴艺媚将汤药放在他的面前,并将他的手放在可以感触到瓷碗的地方,“喝了药之后,躺床上好好休息,明天身体就好了!”
身体上的不适让娄雀痛苦不堪,老板娘的热心照顾让他有些安心,两手摸索着将药喝了。柴艺媚见他喝完,药效立显,他不一会便昏迷地趴在桌上睡着了,轻轻地将他又扶到床上,挥手紧闭大门,屏蔽外界一切声响,褪去外衣,迫不及待地行鱼水之欢。
且说后院马厩内的赤虎突然闻得客栈内,宾客满盈,畅谈喊叫之声不绝于耳,疑似有吵闹打斗之意,心生狐疑,挣脱绳索,变化人性,偷偷地朝前堂走去,透过门缝,乍一看,赤虎心上一惊,里面尽是阴生冤魂恶鬼,时常猎杀林中飞禽走兽,以紧固阴魂不散,逃避地府责罚。
赤虎不知诸鬼为何突然聚会于此,方才店内空荡荡的,此店主定然不是什么善类。
站在楼梯之上的店小二生三忽然开口说道:“诸位安静一下,召集大家到这里来,是有重要的向大家通告!”
坐在二楼栏杆上的瘦鬼,两腿耷拉着,后面站着几个身高胖瘦各异的随从,一副地痞流氓模样,神气地不可一世,轻蔑地问道:“还通告?直接说禁令就行了,生三,你说说哪此聚会你不是说这不行那不行,现在就连正常生命维系都只能用牛鹿马羊,再这么禁下去,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鬼怪闹得更凶了,各说各个,埋怨不已……
一个方脸大汉说道:“那些偷人钱财谋人性命之人难道不该杀吗?为何要禁止?”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说道:“那个把我后谋杀我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死?圣主不是说要为我等报仇雪恨吗?”
“恐怕圣主早就将我们忘记了,什么报仇雪恨,都是用来忽悠我们的,骗子……”
诸如此类的言辞………
生三听着他们胡言乱语,肆意诽谤,高声震呵,说道:“注意自己的言辞,若是被圣主听见,别说是报仇,恐怕鬼魂也难以保留。”
大堂之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直愣愣地瞪着双眼,紧绷双嘴,虽有怨气,却不敢大声埋怨。
利财大笑三声,推开柜台侧门走了出来,说道:“狂妄之徒,没有圣主,尔等恐怕早已身赴黄泉,死无葬身之地,现今正值多事之秋,禁令也是为了保全你们的安危,你们竟然不知好歹,妄议禁令,蛊惑人心,诸位睁眼看看,身边有多少鬼魂被摄走,曾经无立锥之地的大堂,现在就剩下稀稀拉拉的那么几个,他们是怎么没的,你们不知道吗?”
生三看着利财将话说完,便咳嗽两声,说道:“即今日起,不可占用人身,无论是何目的!”
话音刚落,但听见呼啦啦一真乱响,客栈木门被一脚踹断,接二连三的走进数十名官兵,拔刀就砍,众鬼见状,慌做一团,来回乱跑,砍杀之声响彻云霄。利财见状,临危不惧,从柜台之下拔出剑来,上前抵挡,怎奈对方来势凶猛,不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生三正与其他士兵抵抗,见利财被那首领打的落花流水,节节败退,跳将过去,以助其一臂之力。
那位首领呵呵一下,挥刀一坎,右脚猛踹其腹部,将他踹飞很远,几个士兵上前将他五花大绑,店主利群也不免被抓获,捆绑的手脚难以动弹。那些没有人身厉鬼尽数烟消云散,乱中逃生者甚少,多数被收进摄魂铃内。
赤虎在门外看得发呆,大气不敢喘,动也不敢动,生怕被捉了去,可眼下担心主人安慰,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但见那位首领坐在茶椅上,双腿踩在长凳上,双手摆弄着刀刃,看着面前跪着的利财和生三,说道:“二位说说吧,其他的人呢?躲哪儿去了?”
生三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利财被吓得磕头讨饶,说道:“这个店就我们二人经营,那些鬼魂偶尔来此骚扰,我们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容忍!”
那首领冷冷地说道:“是吗?酆爷可有令,严禁私藏鬼魂者,杀无赦,况且你为他们提供盘踞地点,隐而不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来人,给我仔细搜,每个房间都给老子看仔细喽!”
十几个士兵全副武装领命挨个房间搜索。片刻功夫,见一楼士兵提前回来报告,说:“启禀大人,没有!”
之后,二楼的回来禀告:“二楼也没有!”
但迟迟不见三楼有人回来,忽然传来撞门之声,只见听有个士兵喊道:“大人,这里有两个狗男女!”
那个首领望楼